蕭雲崢輕輕撩起南姬的裏衣,便見本該緊實平坦的小腹,如今有些鬆垮,白皙的肌膚上,一道道暗紅色的斑紋由大腿根部向上蔓延,如一道道傷疤,觸目驚心。
蕭雲崢擰緊了眉心,捏著她裏衣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南姬咬著下唇,有些緊張的攥緊了身側的床單。
良久,蕭雲崢俯下身,輕輕的在她的肚子上落下一吻。
溫熱的唇瓣觸及微涼的肌膚,帶起一片火星四射,激得人渾身顫抖。
他抬頭看著南姬,輕聲道:“夭夭,你受苦了!”
為了他,為了給他生下孩子,嬌嬌嫩嫩的她經曆了十月懷胎、十指之痛,卻從未對他有過半句抱怨。
他一直拿她當個小孩子,她卻在不知不覺的四年間,長大了,成為了三個孩子的娘親,當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南姬輕聲道:“陛下……不嫌棄嗎?”
蕭雲崢微微一笑,手一抬便扯掉了自己的裏衣。
天光下,露出他精壯緊實的古銅色肌肉,他背向南姬,含笑道:“夭夭看著我這一後背的傷疤,嫌棄嗎?”
他那壯碩的後背上,疤痕縱橫交錯,有刀傷、有劍傷,還有一些看似挫傷的坑窪不平,皆是他自小到大,曆經沙場留下的痕跡。
南姬搖搖頭,她當初就曾為蕭雲崢上過藥,從未嫌棄過。
蕭雲崢笑著道:“夭夭曾說,傷疤是男兒征戰沙場的軍功章,如今,這話我也送給夭夭!”
他抬手撫摸上南姬的腹部,那一條條暗紅色的斑紋,不曾覺得難看,那是她孕育生命留下的印跡,“這也是夭夭的軍功章!”
南姬愣怔了一瞬,遂蕩開了笑顏,起身便抱緊了蕭雲崢的脖子,埋首在他的脖頸處,似害羞又似委屈。
蕭雲崢將她接了個滿懷,笑開了顏。
抱她入懷,撫摸著她那三千青絲,他那顆漂泊無依的心才好似尋到了停泊的港灣,隻有在她身邊才能尋得幾分安心。
小丫頭真傻啊!
都這麼多年了,他鍾愛的又豈止是這一副簡單的皮囊呢?
兩人靜靜地相擁良久,蕭雲崢拍了拍南姬的後背,道:“夭夭不是餓了嗎?”
“嗯。”
“那我讓錦洛給你弄吃的。”
“嗯。”
南姬雖應著,可勾著蕭雲崢脖頸的胳膊卻始終未鬆開,好似獨自一人生下了雙生子,她滿心的委屈,好不容易盼他歸來了,要將之前沒撒的嬌統統補回來。
蕭雲崢寵溺的笑著,也不管她,她願抱就抱著吧,抱個夠!
朗聲喚人進殿伺候,錦洛和柳葉忙不迭的給兩位主子伺候熱水洗漱、更換幹淨衣物、準備吃食湯藥。
倒真如黎曼所言了,蕭雲崢也同南姬一起坐月子。
他發了一通燒,身子稍有些虛,李院判囑咐藥還得再吃幾服,平日裏補養也要跟上,正好蹭南姬的吃食,反正月子裏吃的各式湯水最是補養。
吃飽喝足,南姬便對她兒子起了興趣,眼巴巴看著錦洛,道:“姑姑,孩子們呢?”
錦洛笑道:“奶娘剛喂飽,奴婢這就去抱來給娘娘和陛下看看!”
說著,便同柳葉一道去喚奶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