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姬偷摸翻了個白眼,她信這話才有鬼了呢!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兩人緩過一口氣,南姬想起了正事,擔憂道:“如今,民間的謠言算是澄清了,西平王與漢王勾結叛國的事也算有了個了斷,可是朝中眾臣對我的身份還有質疑,陛下打算如何做?”
提起此事,蕭雲崢的眼中也浮上了認真,可這認真中卻也透著堅定,他安撫道:“夭夭不必擔心,明日早朝,一定會有朝臣繼續參奏此事,我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的!”
南姬坐直了身子,認真的看向蕭雲崢。
兩人坐在溫泉池中,南姬一直坐在他腿上,此時離得這樣近,她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堅毅與無悔。
“夭夭別怕,有我在!”
南姬思量著,終是點了點頭。
蕭雲崢笑著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扯過岸邊的帕子和薄毯,先將自己擦幹淨,又用薄毯直接將南姬裹緊,將她打橫抱起,直接抱回了寢殿。
回到寢殿,蕭雲崢將南姬放到軟榻上,命錦洛和柳葉為她更換幹淨的衣物,自己隨意穿了身常服,便坐到一旁為南姬擦拭濕潤的長發。
幹帕子輕輕的籠著三千青絲,一點點小心的沾幹水,蕭雲崢含笑輕聲道:“今年過年,咱們去趟昆玉行宮,兩年未曾行祭祖祈福大典,有些傳統還是不能扔的。”
南姬聽著點了點頭,頭一年是因著國喪,蕭雲崢取消了祭祖祈福大典,第二年又因著他們在南巡途中,年是在外麵過的,自然趕不上大典,陛下登基兩年都未行祭祖祈福大典,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今年又這麼不巧遇到了青州旱災,欽天監定然有的是話說。
有時,不隻是百姓,連上位者也需遵循著這些祖宗禮法,心懷敬畏,敬蒼天大地,敬列祖列宗。
南姬乖巧的問道:“那還是定在正月初五嗎?那初三便要動身了呢!”
蕭雲崢笑著點點頭,道:“正是!”
說著,放下手中的帕巾,拿過篦子為南姬輕輕梳理長發。
南姬有些發愁的擰起了眉心,道:“可是……桑彩怎麼辦?她還小,不方便帶出宮吧?!隆冬時節,昆玉山上挺冷的,我怕太折騰她了,要不……我就不去了?”
這做了娘親自然有了牽掛,再不似從前那般隨便想去哪兒去哪兒了,總是最先想到孩子的妥當。
蕭雲崢縱容的一笑,道:“沒關係,反正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才過年,到時候咱們再安排!”
私心裏,他想要南姬陪他一起行祭祖祈福大典,隻是這之前,他需得擺平前朝那些老頑固,為南姬淌平一條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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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白日裏在溫泉中胡鬧了半晌,連午膳都遲了。
用過午膳後,又陪著桑彩玩了好一會兒,把個奶娃娃都給玩睡了,這兩個頭一回做爹娘的人才罷手。
看似最平淡無奇的一天,卻浸滿了最樸實無華的幸福與滿足,這一夜,自然好眠。
五更天時,蕭雲崢起身上朝去了。
他前腳剛走,上官太後後腳便來了。
南姬被錦洛從床榻上撈起來,整個人都迷迷瞪瞪,眼都不睜的嘟囔道:“姑姑,我還沒睡醒呢?這麼早,做什麼啊?”
“娘娘快醒醒,太後娘娘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