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姬想了想,孩子裝在肚子裏幾個月的時間慢慢長大,肚皮也慢慢撐大了,要縮回去是得花些功夫的,好吧,不憂心了!
剛一醒來,南姬便覺得肚子裏空蕩蕩的,好似被掏空了一般,眼巴巴的瞅著柳葉手中的托盤。
錦洛笑著道:“這都是小廚房按著李院判的吩咐為娘娘準備的,娘娘剛生產完,不宜吃太過油膩葷腥的東西,小米養人,再配上點兒雞卵、牛肉、新鮮的瓜果蔬菜就很好,哦,還有這個,小廚房會日日為娘娘煲湯,今日是當歸鯽魚湯。”
南姬無奈道:“我又不必給公主喂奶,喝這麼些湯水做什麼?”
旁的她不知,可這鯽魚湯不是催奶的嗎?
錦洛啞然失笑,道:“娘娘,這每日的湯水是補氣血的,哪裏是要您下奶啊!況且,李院判已開好了回奶的湯藥,隻待過兩日便給您喝呢!”
南姬吐了吐舌頭,看了眼那白白的噴香的鯽魚湯,道:“姑姑,你去吩咐小廚房,每日給我煲的湯也給奶娘們送去一份,注意奶娘的膳食,不要放鹽,好生照顧她們。”
錦洛笑眯眯道:“是,娘娘放心。”
這點子事,有錦洛在,還是很周到的。
交代完,南姬便美美的吃起飯來,肚腹空空,簡直能吃下一頭牛。
蕭雲崢洗漱妥當又進了寢殿,看南姬倚靠在床頭,錦洛正給她喂飯,他微微一笑,自然而然的接過錦洛手中的粥碗,道:“朕來吧!”
錦洛識趣的退到了一旁,蕭雲崢坐到床榻畔,細心的吹涼湯匙中的粥,再喂給南姬。
南姬小口小口喝著噴香的小米粥,溫熱的米粥順著喉嚨一路向下,溫暖落胃,美味又養人。
喂著喂著,蕭雲崢想起一事,問道:“夭夭認得那個林嬤嬤嗎?”
南姬微微一愣,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是誰,遂便想起來了,是那個打翻她藥碗的詭異的穩婆。
她搖了搖頭,道:“不認得。”
蕭雲崢蹙了蹙眉心,道:“下麵的人試著審過她,可她什麼都不肯說,我和母後也去看過,她竟當著我們的麵要求見你,夭夭知道為何嗎?”
南姬擰起了眉心,和一旁的錦洛對了個眼色,垂眸想了想,溫言道:“我也不知為何,許是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她笑了笑,道:“陛下,這是後宮之事,可否交由後宮處置?有晚音姐姐和太後娘娘在,陛下莫要太憂心,陛下的重心應放在前朝,聽說西平王不日便要入京述職了不是嗎?陛下還有大事要忙,莫要被後宮絆住了腳,如今我也平安生下了桑彩,林嬤嬤也未曾當真害到我,若她有所求,我可以聽聽她要說什麼。”
蕭雲崢想了想,南姬說的沒錯,前陣子他便直接發了封敕書去往西平王的管轄地,直愣愣的詢問西平王玄鐵一事。
果不其然,西平王又上表陳情,言辭懇切,就差痛哭流涕了,竟將玄鐵之事一推六二五,說自己什麼都不知。
蕭雲崢直接下了聖旨讓西平王入京述職,西平王敢不來便是抗旨不尊,若他來了,蕭雲崢定然不會再放他離開京都城。
眼下,他確實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隻得歎了口氣,道:“好吧,夭夭如果有什麼事,可萬不要瞞著我,你若不好處置的人,統統交給我!夭夭別怕,有我在!”
南姬甜甜的一笑,接著喝粥。
心下卻急速轉了起來,那林嬤嬤到底求見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