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盛春微微一愣,道:“據說前朝時,每位皇子都有一塊自小便隨身攜帶的玉佩,正麵乃蟒紋,背麵乃名諱,是親王的象征。”
蕭雲崢點點頭,道:“正是!朕就是要找那塊玉佩,你可見過?”
九盛春為難道:“陛下,可是那塊玉佩碎了啊!雖然被聖祖皇帝用金飾鑲嵌了起來,可畢竟不是整玉了,送給娘娘不吉利吧?”
蕭雲崢笑著道:“無妨!你給朕找出來!”
九盛春點點頭,他是宮中老人了,有些旁人不知的宮廷秘辛他總歸知曉一二,這塊碎了的玉佩是不值什麼錢了,卻有著格外深遠的寓意。
九盛春爬上木梯,攀在架子的頂端摸了半天,摸出一個落滿了灰塵的小盒子,又顫顫巍巍的下來,雙手遞給蕭雲崢,道:“陛下,您看看可是這個?”
蕭雲崢接過,打開盒子,好似打開了一段塵封的往事,那塊溫潤的羊脂玉佩靜靜地躺在木盒中,雖有瑕疵,但仍能看出這塊羊脂玉的品相極為上乘。
他滿意的一笑,道:“就是這個!”說罷便迫不及待的邁著大步離開藏寶閣,奔著潮汐宮去了。
九盛春看著蕭雲崢離去的背影,忍不住一聲歎息。
這蕭氏皇族出情種,曾經有位聖祖皇帝,如今難不成還要再出一位?
那塊玉佩啊……分量屬實不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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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崢著急忙慌的回到潮汐宮時,南姬已經醒了,被錦洛伺候著正在喝一盞荷花蓮子羹。
抬眼便見蕭雲崢喜笑顏開的進了門,滿臉都是異常的興奮。
南姬挑了挑眉梢,道:“陛下去哪兒了?”
她睡醒得知蕭雲崢不在潮汐宮,還當真挺意外的,自打南巡回宮,他就差將太和殿搬到她的潮汐宮來了,平日裏幾乎寸步不離,下了朝都要回潮汐宮批折子的。
蕭雲崢坐到床榻邊,如獻寶一般將手中的小木盒遞到南姬眼前,道:“夭夭看看,可喜歡?”
南姬好奇的打開木盒,便見其中是一枚羊脂玉佩。
能看出玉佩不知為何曾被摔成了四瓣,又用金飾鑲嵌了起來,雖有所遮擋,但仍能看出正麵是精致而繁複的蟒紋,背麵隱約能看出一個“燁”字。
南姬微微瞪大了眼眸,驚訝道:“這是……”
“沒錯!”蕭雲崢笑眯眯的點頭道:“這是聖祖皇帝曾經自小隨身佩戴的玉佩。”
南姬當真有些意外,微微張大了小嘴兒,道:“我在書中讀到過,曾經聖祖皇帝將自己隨身的玉佩贈予了四皇城城主,這枚玉佩怎會在宮中?”
蕭雲崢解釋道:“是有這樣的傳聞,相傳聖祖皇帝在位二十五載,平定天下後便將皇位禪讓給了自己的親侄兒,而後便銷聲匿跡了,我想……他是去找四皇城城主了吧!”
蕭雲崢歎了口氣,緩緩道:“後來,聖祖皇帝再未回過京都,也沒人知曉他去了何處,又是何時駕崩的,隻是這枚玉佩在民間流傳了許多年,幾經輾轉,許是有經手的人認出這金飾上有內造的印標,怕惹禍上身,這枚玉佩才又流回了京都,繼而被收入了皇室。
“隻是這玉佩碎裂不完整了,是以沒什麼價值,但我想著,你一向對四皇城的曆史感興趣,又通讀了不少野史,定然知曉這玉佩的含義!一樣物件兒,本身的價值有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