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行眼睛都亮了,還不忘謙卑道:“陛下言重了,微臣也隻是喜好罷了,算不上有什麼造詣,若陛下不嫌棄,微臣願將夏家陣法獻上!”
蕭雲崢笑眯眯道:“噯,忠勇公過謙了,逸塵同朕說過,曾經的南嶽王軍驍勇善戰,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皆是因著夏家陣法的功勞,朕屬實好奇得很啊!”
提起曾經的南嶽王軍,夏知行的臉上也免不了露出悵然若失的神色。
當年他請旨裁軍,大部分南嶽王軍都被裁撤了,唯餘下一小部分也被編入了其餘將軍的麾下。
蕭雲崢登基後,曾經的一部分南嶽王軍依然鎮守著南疆邊境,隻是所歸軍種不同了,自沒了“南嶽王”,也就沒了南嶽王軍。
夏知行笑了笑,道:“逸塵那孩子就會替我吹,陛下若有興趣,微臣很願意同陛下討教的!”
蕭雲崢點點頭,道:“成!改日朕約忠勇公入宮暢聊,今日……便罷了吧!”他看了眼在一旁同老夫人和穆晴聊天的南姬,即便旁人看不出,他卻能看出,小丫頭恐怕是困了。
用過了午膳,誰不犯困呢?更何況南姬懷著身孕,更易困乏些。
他含笑低聲道:“夭夭怕是困乏了,朕還是抓緊帶她回宮吧!否則她這一覺睡起來,還不知要到何時去呢!”
南姬那一覺睡過去,怕是得到明日一早了,身為帝王,他不能夜不歸宿,可將南姬放在娘家,他又舍不得,不抱著她,他要如何睡?
隻得趁著天還不晚,抓緊回宮去了!
夏知行一聽陛下如此將南姬放在心上,欣慰的樂開了花,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娘娘的身子重要,那微臣便不留陛下了!”
“好,若夭夭想家了,朕隨時都能帶她回來,或者待她生產時,娘家人亦可入宮陪她!”
夏知行點頭笑著,這便是舉家遷入京都的好處了,曾經的怨言都煙消雲散,能隨時隨地的見到他的小棉襖,他還有什麼不滿的?
|
南姬在一家人的簇擁下出了忠勇國公府,又在家人們的“十裏相送”中依依不舍的上了禦駕的馬車。
本來是有些犯困的,蕭雲崢也沒看錯,隻是如此一折騰,她又不困了,趴在車窗上撩起窗簾往外看光景。
蕭雲崢笑道:“夭夭不困嗎?若困的話便睡吧,待到入了宮,我抱你回去!”
南姬搖了搖頭,道:“我現在肚子大了,陛下抱著我費力得很,算了,我也不困了!”
蕭雲崢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南姬的小腦袋。
禦駕緩緩而行,出了忠勇國公府的那條路,便向主路上拐了,走了一會兒,南姬好奇的瞪大了雙眼,道:“陛下,那是太傅府嗎?”
蕭雲崢愣了愣,湊近南姬,順著她的眼神向外看,遂笑道:“是,那是文氏的老宅了,外祖當年辭官歸隱後,文氏老宅便一直閑置,直到我登基後,外祖還朝,文氏老宅才又有了人氣。”
說罷,想了想,問道:“夭夭想要見見我外祖嗎?”
他自是見多了南姬的家人,可南姬卻從未見過文太傅,雖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可文太傅畢竟是前朝重臣,後宮嬪妃也不宜相見。
但是,蕭雲崢有私心,總覺得想要南姬見見文太傅,好似見過了他的家人,她便更加不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