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最先跳下了馬車,迎著上官晚音便去了,兩姐妹四手相握,互相問候。
上官晚音眼巴巴的瞅著,便見蕭雲崢下了車,又衝車內伸出雙手,小心的將南姬攙扶了下來。
七個月的孕肚,即便衣裙再寬鬆也顯懷了,南姬的身形沒怎麼變化,臉色卻格外的紅潤透亮,即便舟車勞頓也未見疲累,難掩好氣色。
高高挺起的肚子如一顆雷,在後宮眾嬪妃的頭上炸裂,除了上官晚音以外,人人都露出了被雷劈的表情。
尤其是顏卿。
她方才還滿麵春色的看著蕭雲崢,總算把陛下盼回來了,即便她再難得恩寵,可如此遠遠的看他一眼也是好的,萬一陛下想起她了呢?
可當看到南姬那高高挺起的肚子時,顏卿仿若被人兜頭澆了盆冰水,又似被一把匕首直直的插透了心髒,疼得她連呼吸都停滯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千求萬求一個孩子而求不得,這個賤人竟這麼容易便懷孕了?!
顏卿眼眸淬毒,惡狠狠地死死盯著南姬的肚子。
即便她站在萬花叢中,也藏不住那惡毒如刀的眼神。
南姬敏銳的捕捉到了顏卿的眼神,微蹙眉心,極為不適。
誰願被人用這種眼神盯著,南姬下意識的抬手護住了肚子,順便捏了捏蕭雲崢的手。
他的女人,自然由他來處理比較好,省得她出手還易惹一身腥。
蕭雲崢察覺到南姬的不適,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也看到了顏卿那惡狠狠的眼神。
也不知她是否還在拿坐胎藥當水喝,總歸她那臉色蠟黃中透黑,再多的胭脂水粉都蓋不住,塗抹得多了反而煞白透黃,怎麼看怎麼像個紙紮人,再配合眼下那淬著毒的狠辣眼神,格外讓人膽寒。
蕭雲崢冷下了眉目,冷聲道:“無事便各自回宮去吧!”
上官晚音背對著後宮眾人,自是沒看到顏卿的失態,她隻顧著拉著南姬的手噓寒問暖,“夭夭可感覺不適?這一路累了吧?你這懷著身孕還陪陛下南巡,屬實辛苦了啊!”
對上上官晚音溫柔的眉眼,南姬也笑了,反握住她的手,道:“姐姐莫要擔心,我一切都好,姐姐呢?換季時節,姐姐的哮症可有再犯?”
“我都好,什麼都好,隻是記掛著你們!走,先回你的潮汐宮吧!”上官晚音一手拉著南姬,一手扶著她的後腰,像護寶貝一般的護著她,道:“如意將你的潮汐宮打理得很好,一眾奴才都等著你回家呢!小心一點兒!”
蕭雲崢含笑看著她們姐妹仨,揉了揉鼻尖兒,得!這仨人湊一起,沒他什麼事兒了!
他轉頭衝沈逸塵笑道:“逸塵,這一路辛苦了,趕快回府去吧!離家許久,二老該記掛你了,朕給你放三天假,好生在家陪陪二老吧!”
沈逸塵笑著拱手道:“卑職多謝陛下!陛下也辛苦了,總算回來了,也請陛下好生歇息,莫要太過操勞國事!”
“好!”蕭雲崢笑著拍了拍沈逸塵的肩膀,便邁步追著南姬的背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