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小人著實不知,那群山匪有門道,小人都沒去過墨山啊!”
顏衡整個後背疼得如被千金攆過,連胡扯的力氣都沒了。
蕭雲崢了然的點點頭,挑了挑眉梢,含笑道:“很好!”
說罷,便轉身,帶著沈逸塵離開了後院。
顏衡都沒明白陛下這“很好”是什麼意思呢!
便見樓昭四周尋摸著,抄起一旁一根大小合適的木棍,拿在手裏掂量了一下,好似很滿意很趁手。
他衝顏衡微微一笑,雖和善又禮貌,卻莫名的讓顏衡起了一身的白毛汗,大半夜的,鬼影司掌司衝人這麼笑,除了要命還是要命啊!
顏衡瑟縮著身子,卻無處可躲,後背疼到炸裂,連動彈都困難。
他驚恐的看著樓昭一步步靠近,連聲道:“樓、樓掌司,我可什麼都招了啊!”
“我知道!”樓昭呲牙一笑,道:“沒事,忍忍就過去了啊!”
說罷,掄起木棍,狠狠地砸在顏衡的一雙膝蓋骨上。
“啊!!!”
一聲悶響,伴隨著慘叫聲響起,顏衡的膝蓋骨碎成了渣,這輩子也別想再站起來了。
樓昭舒了口氣,隨手便將木棍扔在了地上,幽幽一笑,道:“我這不是怕你跑了嗎?”
說罷,衝一旁的禁衛軍擺擺手,道:“將他扔進柴房裏捆著,哥兒幾個便歇著去吧!不必派人看守了!”
說完,樓昭便扛著他的彎刀,大搖大擺的回房睡覺去了。
那幾位喬裝山匪的禁衛軍麵麵相覷,這從來都是聽聞鬼影司酷刑殘忍血腥,卻從未親眼得見,今晚有幸一觀,實乃“三生有幸”,還不如不看,這容易做噩夢啊!
為免人跑了,就把人直接廢了?果然夠狠啊!
禁衛軍拖著已然疼暈過去的顏衡,將他扔進了柴房中,將門鎖好便各自回房了。
確實不必看守了,這哪還能跑得了啊!能活著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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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崢回到南姬的廂房中,輕手輕腳的湊到床榻邊。
夜已經深了,小丫頭早已睡熟。
好在她的這間廂房位置很好,離後院有些距離,後院中的慘叫聲也傳不到她這裏,沒有吵到她休息,否則蕭雲崢能把顏衡的舌頭扯出來!
褪掉外袍,他小心的上了床榻,想要將南姬摟入懷中。
奈何小丫頭睡得正香,突然被人觸碰,不耐煩的擰眉哼唧了兩聲,嚇得蕭雲崢立馬不敢動了,老老實實的束手束腳躺在床榻一邊。
南姬翻了個身,翻向了他這一邊,眉目漸漸舒展,又睡沉了。
蕭雲崢輕歎一聲,也側身向她,借由窗外清冷的月光,看著沉睡中的小丫頭。
她的側臉被軟枕擠壓著,嘴巴微微嘟起,粉嫩水潤,可愛得緊。
長而卷翹的羽睫如蝶翼一般,隨著呼吸微微震顫,濃密又纖長,他能想象這烏黑的羽睫下是一雙魅人心魄的琉璃眸,那樣的澄澈透亮,又幽深魅惑。
他微勾唇角,小心翼翼的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溫潤的大掌輕輕覆蓋在她的小腹上,慢慢闔上了雙眼,無比安心。
月亮隱入了雲層中,小心的露出一個頭,看著這世間百態,一座小小的客棧中,一邊刑訊逼供,一邊一室溫存,當真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