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林麵色擔憂,卻小心的用眼角餘光覷著蕭雲崢。哪個男子會不在乎自己女人的貞潔呢?即便事出有因,心裏也不可能不膈應吧?!
況且,尋常百姓家的女子落入山匪的手中,家人都死了營救的心思,更何況是帝王呢?若此事傳揚出去,悠悠眾口又將如何非議?
蕭雲崢猛地一個轉身,反手便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一記狠狠地巴掌扇在陳寶林的臉上,扇得她跌坐在地,兩眼冒金星,頭一陣陣的發暈,一側的臉頰瞬間便腫了起來。
蕭雲崢麵色陰沉,冷冷道:“陳寶林貶為庶人,著遣送回京,打入冷宮!樓昭,通傳鬼影衛!”
“是!”樓昭連看都沒看跌坐在地的陳寶林,走到院中揚手便放飛了一記信號彈。
瑩綠色的信號彈衝天而起,高空炸裂,如這竹林綻放出的煙花。
陳寶林震驚的仰頭望向蕭雲崢,也顧不得臉上的疼了,撲到蕭雲崢的腳邊,抱著他的腿哭喊道:“陛下,嬪妾做錯了什麼?!嬪妾方才是著急的,有些失言了,望陛下恕罪,陛下,看在嬪妾伴您多年的份上,饒恕嬪妾吧!”
蕭雲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冷道:“你做錯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朕現在還未查清不代表你是清白的!單單一條口出狂言,汙蔑高位嬪妃,朕便能治你的罪,況且……”
他微微彎腰,凝視著淚眼婆娑的陳寶林,一字一句道:“你好似提前便知道些什麼,否則……你怎知山匪抓了容歡不會殺了她,而是毀她清白?”
陳寶林被蕭雲崢的一句反問給問愣了,一時竟無言以對。
常人的概念中,提到山匪便是殺人如麻,被擄走的第一種可能便是死,更何況眼前剛死了個看林子的老者,他們發現南姬失蹤的第一個反應也是擔憂她的性命安危,再不濟也該想到孩子的安危。
唯有提前知情的人才會想到旁處,陳寶林之前的話說得未免太溜了些,好似有意引著蕭雲崢往旁處想。
陳寶林呆愣的看著眼前目光陰鷙,宛若閻羅的蕭雲崢,嚇得渾身顫抖,竟一時連呼吸都窒住了。
蕭雲崢微微一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帶著冰冷的霜雪,他幽幽道:“你放心,容歡若當真經曆了什麼,朕會加倍奉還給你!”
如今,南姬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其餘的,他不在乎!
陳寶林渾身抖如篩糠,竟一時沒忍住,尿了出來。
蕭雲崢再懶得看她一眼,恰時鬼影衛們從天而降,循著信號彈的方向,個個如鬼魅般飄落在竹院中。
蕭雲崢邁步便向外走,朗聲道:“鬼影司聽令!留兩個人將那個賤人押送回城,嚴加審問,生死不論!其餘人等隨朕去救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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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姬一路被人扛著走,顛得她快要吐了,路上她悄麼聲的眯著眼觀察路況,發現這一路仍在竹林中,可偌大的竹林路四通八達,她也不太能分清這是衝著哪個方向而去。
走走顛顛終於進到了一處山洞中,南姬被人扔在一處草垛裏,還好草垛鬆軟,也沒磕碰到她。
她一直裝暈,卻敏銳的聞著周圍的氣味。
許是因下雨的關係,山洞中泛著濃鬱的黴味,山匪身上的黴味大抵是因為如此。
除了黴味,還有淡淡的硫磺氣息,南姬心中一緊。
她長在南嶽王府,又怎會對硫磺這種東西陌生呢?爹爹的書房中就經常會看到!
南姬麵上不動聲色,淡淡的壓下猜疑,便聽有對話聲在咫尺距離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