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一點點開心,連下棋都有精神頭兒了,殺了三盤總歸沒有輸得太慘。
已過亥時,南姬撐著小腦袋一耷拉一耷拉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手裏還拿著顆白棋子呢。
蕭雲崢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她這邊,伸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窩進壯碩暖和的胸膛,南姬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幾乎瞬間便沉入了夢鄉,胳膊無意識的攬上了蕭雲崢的脖頸。
元寶瞧見,便想招呼人抬軟轎進來,將南姬抬回琉璃閣,結果被蕭雲崢狠瞪了一眼,護著懷裏的南姬便邁步進了內室。
元寶揉了揉鼻尖,得!是他沒眼力見兒了,爺方才瞪他那眼混像個護小崽子的老母雞,誰要動他懷裏的小妖精,他就能咬死誰一樣。
元寶蔫蔫兒的出了書房門,蹲坐在門口台階上守夜,望著漆黑的夜空,心中暗忖,這可是頭一個在前院過夜的人啊!
估計也是唯一的一個吧……
可是……夏娘子月信還沒過吧?
越想越偏,元寶立馬低頭默念清心咒,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他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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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室中,蕭雲崢小心翼翼的將南姬放在床榻上,被窩裏暖了湯婆子,早已溫熱一片,房中還點了炭盆,他知南姬畏寒,從未來過北方,定是不適應的。
柳葉上前幫南姬褪掉了外袍,僅餘一身裏衣,南姬睡得渾然不知,也分不清此處到底是不是琉璃閣,一沾著枕榻便翻身睡熟了。
柳葉輕歎一聲,小姐當真心大,這要是讓人賣了都不知道吧!?
蕭雲崢去偏房洗漱了一番,清清爽爽的回到了內室,壓低聲音道:“你退下吧!夜裏不必守著了,也好生休息。”
柳葉不放心的覷了眼床榻上的南姬,輕聲道:“殿下,我家小姐她……”
她想說小姐月信還在呢,別又汙了殿下一身啊!
可蕭雲崢理解錯了柳葉的意思,看這小丫頭一臉尷尬的想說什麼,又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心道平日裏他都舍不得碰南姬,如今怎地就如此禽獸了?
遂撇撇嘴道:“放心吧!”
柳葉一時都沒明白這個“放心吧”是什麼意思,又不敢多問,隻能乖乖退出了內室。
蕭雲崢掀開棉被,輕輕的挪進被窩裏,許是今夜南姬不冷,乖巧的睡著並未動。
蕭雲崢還想著那日她病了,主動鑽進他懷裏的模樣呢!
這些日子,他時常回想起那夜的情景,那一夜,他睡得極好,是少見的踏實又香甜,雖擔心著她的病,未睡得很沉,但著實難得好眠。
今夜這小丫頭不往懷裏鑽了?
蕭雲崢壞壞的掰著南姬的肩頭,輕輕的將她翻到自己這邊,攬入懷中,動作小心又輕柔,生怕驚醒了她。
睡得好好的,被莫名其妙的外力拉扯著,南姬不滿地哼哼了兩聲。
蕭雲崢趕忙攬住她的肩膀拍打了兩下,哄睡她,生怕吵醒了她又不樂意。
南姬在蕭雲崢的懷裏蛄蛹了兩下,便枕著他的胳膊沉沉睡著了。
蕭雲崢“奸計”得逞,笑得壞壞的,暗夜中一雙風流眼都晶亮一片,滿意的舒了口氣,攬著意中人,不出須臾便睡沉了。
夜風呼嘯,帶著霜雪的味道,即便外麵如何寒風肆虐,這一方天地間皆是一室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