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姬放下手中的書冊,淡然道:“旁人說什麼與我何幹?嘴長在他們的身上,如何說如何話是他們的事,我又何必自尋煩惱?”
錦洛輕歎一聲,道:“理兒是這麼個理兒,可是娘子,畢竟咱們這是嫁了人了,總不好……連明路都不過吧?”
南姬微微垂下眼眸,不知想到了什麼,唇邊掛起苦笑。
是啊,她嫁人了,可心卻不在這裏,自然不在乎旁人如何待她。
這一方天地圈住的是她的身份,卻圈不住她的靈魂啊!
又重新拿起書冊,南姬淡淡道:“我覺得這樣蠻好的!”
錦洛無語了,都不知該跟個沒長大的孩子如何說了,這事兒本該是親娘來教的吧?奈何她娘遠在千萬裏之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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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又是一天過去了。
蕭雲崢剛從牆頭翻下來,幾個縱躍回了前院,無奈的揉了揉鼻尖,自嘲的暗忖,誰人在自己家翻牆頭的?
剛進了屋,元寶便癟著嘴上前服侍蕭雲崢更衣,不免嘟囔道:“爺這又是何苦?您擔心夏娘子,光明正大的去便是!這偷偷摸摸和做賊似的!”
蕭雲崢斜睨了他一眼,道:“多嘴!”
“爺,奴才不懂啊!您分明心心念念著娘子,緣何……緣何一直未招娘子侍寢啊?”元寶就是想不明白,這喜歡不就得好生寵著疼著嗎?幹嘛明麵上冷著,私底下還得偷摸去看?
蕭雲崢輕歎一聲,道:“你確實是不明白!”
一撩衣袍,大馬金刀的坐到軟榻上,端起茶盞一飲而盡,忙活了一天總算喝了口熱茶。
“我若日日疼寵她,豈不是給她招恨?她是南嶽王千金,本就身份敏感,朝中人人皆在議論我是為了南嶽王的兵權才娶的她,若此時再對她疼愛有加,簡直是雪上加霜,總得將這波議論的風頭過去再說。”
元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爺,那您可以先過個明路吧!?您不知道府中人都是如何編排的,您也不怕娘子心中委屈?”
蕭雲崢無奈的一笑,他起初也擔心那小丫頭受委屈,聽不得這些編排,可他夜夜暗中探訪,發現這小丫頭吃得好睡得香,簡直是他想多了,鬧得他心中都不知該喜還是該憂了。
許是當真不在意他吧,所以他來與不來,於她而言,無甚關係!
蕭雲崢輕歎一聲,揉捏著眉心,啞聲道:“她太小了,如今便過明路,我是不是……太禽獸了?”
他是當真覺得南姬還小,長得小,年歲也小。
想當初上官晚音嫁給他做王妃時都十七了,算是大姑娘了。
他記得他當初有意無意的問過夏安傑,南姬的生辰在秋季,也就是說南姬如今剛滿十四,這是不是太小了點兒?!
想想自己對個“孩子”有欲望,蕭雲崢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
元寶卻看著自家爺,當真打心眼裏心疼,爺可是當朝宸王啊!
堂堂宸王殿下風流倜儻,少年英雄,旁人不知,可他再清楚不過,王爺一身軍功,威名赫赫,即便刻意傳些不好的名聲,也擋不住京都城中萬千少女對王爺趨之若鶩,單單是王爺這俊美無儔的容顏便引得多少佳人芳心暗許?!
宸王殿下何時需要如此顧及遷就一個女子的感受和心意了?
果然,感情中,情深的那一方注定是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