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宸王的王駕駕臨了涼城境內。
夏家的兒郎們按照慣例領命去城外三十裏處恭迎王駕,夏知行則帶領著軍中將領同涼城大小官員恭迎在城門處。
從日出等到晌午,卻見夏安廷策馬疾奔回城門處,下馬衝著夏知行拱手行禮道:“父親,請父親帶領諸位先各自回府吧!宸王殿下有令,不必諸位恭迎,要直接回驛館歇息了,待有需要時,再請諸位去驛館相見。”
夏知行狐疑的擰起眉心,這是什麼意思?還從未有過任何皇子王爺到了邊關不見人的?
但既然夏安廷如此傳令,他也隻能撐住場麵,回首安撫了兩句城中官員,便帶領麾下將領們回了軍營。
直到晚間回了王府,才見到了自己的三個兒子。
瀟湘院,書房中。
夏知行端坐書桌後,擰著眉心問道:“怎麼回事?宸王殿下可是有何不滿?”若沒有,怎麼連人都不見呢?
夏安傑最先憋不住了,嚷嚷道:“什麼不滿,我們壓根沒接到人啊!”
夏知行一愣,轉而看向夏安然。
夏安然也有些不解的點點頭,一五一十的彙報道:“爹,我們在城外三十裏處恭迎王駕,王駕是迎來了,可確實不見宸王殿下的人影。”
“是,隨行宦官侍衛皆在,獨獨不見宸王殿下。”夏安廷接著道:“王駕帶來了諸多賞賜,有給咱們王府的,還有給城內官員的,甚至軍中的撫慰品也不少,糧草藥品應有盡有,看不出殿下對涼城有何不滿。”
“是啊,我匆匆看了眼那些賞賜,不少給家中女眷的,可謂心細如發,體貼入微,可見是用心準備過的啊!可我們獨獨沒見到殿下人影啊!”夏安傑大咧咧的說著,滿頭霧水。
夏知行的眉心就沒鬆開過,不解的問道:“隨行宦官可有說什麼?”
“大人說,將軍不必擔心,殿下自由散漫慣了,安排王駕下榻驛館便好,其餘的不必勞神。”夏安然複述著領隊宦官的話,擰著眉心細細思索。
這王駕駕臨了是不假,什麼都在,獨獨最重要的人丟了?!
夏知行疲憊的擰了擰眉心,京中都傳這位宸王殿下最是風流無度,放蕩不羈的,這傳言都傳到南邊來了,看眼下這不按章法的行事作風,想來傳言是有幾分考量的。
夏安傑撇撇嘴,道:“爹,您也不必太過憂心,既是殿下的話,我們照辦便是,軍中該如何操練便是如何,總歸誰來我們也不怵啊!依我看,這宸王殿下定是不拘俗禮,說不準跑去哪裏逍遙去了!畢竟南下巡查是個苦差事啊!”
夏安廷點點頭,道:“爹,兒子覺得安傑說的也不無道理,咱們該如何就如何便是,總是沒差的。”
夏知行微微舒了口氣,眼下人都沒個影兒呢,還能怎麼著,隻能囑咐道:“隻能如此了,安然,驛館那邊要照顧好,莫要怠慢了宦官大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