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墨忙道:“軍師,你總得設法,讓哈果能魂歸故裏!”
文仲正沉吟問,卻見哈繆從山下如飛而來,一見眾人,立刻哭拜在地,對哈大哭呼道,“伯父快去救咱阿爸,遲則便沒命了!”
哈大驚問道:“你阿老他怎麼了?”
哈繆哭道:“他老人家昨天得知官家誣他殺人奸屍之事後,暴跳如雷,在寨中喝了一夜間酒。今天一大早,那個戎縣武舉李之實聞訊跑來,臭罵阿老一陣,說誤交了阿老這個朋友,原來阿老是一個殺人奸屍的野獸。阿老聽得狂叫不止,差點把那李武舉打死。一會兒阿老又懊悔不該出手傷了老友,與李武舉言歸於好,被李武舉邀到他家喝酒。誰知……竟中了李武舉圈套,喝下摻有豪汗藥的毒酒……”
哈繆說至此,竟泣不成聲。
在眾人的驚問之下,哈繆方繼續道:“那李武舉將咱阿老送去土司府官軍那兒,說是待三天後,便要大舉進攻九絲城,那時將阿老殺來祭旗……”
眾人聞此,更是嗷嗷大叫著要殺下山去,救回哈緱,搶回哈果之頭。
九曲鈞叟忙對文仲道:“那劉顯這樣幹,分明是設下陷阱,欲讓你們離開九絲天險,到那壩上去與他決一死戰。現在,他反客為主,以逸待勞,徒兒可得小心才是!”
哈繆聞言,哭著對文仲道:“侄兒初悉阿老惡訊,也是想盡拔淩霄之兵去搶回阿老,但想到這是官兵計策,且又未得阿伯允許,因此不敢發兵。但咱阿老危在旦夕,還望軍師設法營救……”
文仲正沉吟間,哈大忙對哈繆道:“繆兒不可過急,阿伯一定與軍師設法,去營救你的阿老……”
文仲想了想,對哈大遞個眼色,讓人扶著哈繆進去了。
哈大知文仲有了主意,忙跟了進去。
見周圍除哈繆外再無旁人。文仲方對哈大道:“大哥,我懷疑咱們內部有奸細!”
哈大驚問道:“誰?”
文仲低聲道:“對這人,我還沒抓到把柄,但我懷疑……大哥覺釣猴寨哈卜怎樣?”
“你是說他?”
哈大一驚,繼而搖頭道:“不可能吧?”
文仲道:“我知道,這哈卜曾救過老城主,立過大功,這不能抹煞他的功績。但是,我發現他與那個李武舉,近來往來密切,這可得提防著他……”
哈大忙道:“緱弟與李武舉不也往來密切麼,你總不能說緱弟也……”
文仲忙道:“哈卜怎能與哈緱並論?雖然,我們一時抓不到哈卜破綻,但我們不能不防著他。還有,近來哈卜在盡量接近哈墨,咱們得提醒一下哈墨,咱們已有哈緱教訓了,決不能讓哈墨再遭毒手!”
哈大點頭道:“這也是,我且把他們兩分開不給哈卜機會就是了!但是,我們目前無根無據,不能隨便給哈卜定罪!”
文仲道:“我派兩個兄弟暗中監視他就是了!隻是,我們營救哈緱,千萬不能讓哈卜知道!”
哈大道:“軍師之意,我們該怎樣進行營救緱弟呢?”
文仲道,“攻打土司府以救哈緱是絕對行不通的!不說官兵早有準備,我們去正好上當,就是我們攻進去了,官兵也有可能在敗退時向哈緱下毒手。現在,我們隻能智取……”
哈繆急道:“軍師是說……”
文仲道:“官軍宣布三日後將哈緱祭旗,那麼大哥則可宣布後日從各寨調兵精銳,決心一舉攻下土司府,救回哈緱,為哈果報仇!”
哈大道:“軍師這樣安排,豈不正中了劉顯之計?”
文仲笑道:“這隻是虛張聲勢。咱們應立即派幾個心腹密探,密切監視土司府。大哥這一令下,如咱們中有內奸,必然會去向劉顯那斯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