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手神醫一邊說,一邊將二童上衣脫去,皆擺成仰臥之式,立於倒,運氣手心內勞宮,力達中指,在二童合穀、膻中、聽宮、聽會、因風等穴,一陣擠壓後,對水鏡上人道:“請大師助我,將這兩個小童經脈疏通,再助他們一口真氣!”
水鏡上人忙合掌道聲“阿彌佗佛”,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隻要能救他倆,老衲願盡微力!”說著,將手按聖手神醫要求,搭向二童命門。
這楚墨、錦箋二童,心脈已被那琴音震散,體內隻存一絲氣息。如遇尋常醫師,或聖手神醫晚來一步,定是必死無疑。合當二人不該死,遇上了聖手神醫,又得武林泰鬥水鏡上人的神功,隻盞茶功夫,二章先後睜開了眼睛。望著場中三人,楚墨勉強出聲,對夢南柯道:“公子……公子……先生……”
夢南柯忙湊近楚墨,問道:“你們到底……遇到什麼事情?”
楚墨錦箋二人經一陣調息,終於能講出剛才發生的事情。
因青溪秀土文仲與聖手書生交談之時,二童回避在院外,故隻知道一個-人帶兩個婢女來訪先生,去而複返,將他二人點倒。後來又聽到一陣奇怪的琴聲,二人便如被巨錘擊頂,在地上亂滾一陣後昏了過去。至於聖手書生,二童也隻知他剛出院門,便被那可怕的琴聲困在門首,動彈不得。至於何去何從,二童也不知道。
聖手神醫悚容道:“原來,你二人竟是被那魔琴所傷!怪不得老朽看了好一會,竟不知你二人是何物所傷。”
水鏡上人肅然道:“想不到,這魔琴,又比我們早到一步!”
夢南柯忙道:“對了,晚輩這兒,還有張奇怪的柬帖呢!”
說著將剛才拾到那柬拿出。
聖手神醫一見那畫著銅鼓微的字帖,吃驚地叫道:“-人的銅鼓令?”
水鏡上人見那用血叉著的聖手書生之名,大驚道:“怎麼,夢先生被害了?”
聖手神醫沉吟著搖頭道,“奇怪,據那哈大講,他們的銅鼓令,隻在百零八洞-人中使用;並且所用文字,乃他們-人的蝌蚪文字。而這銅鼓令,所用卻是漢文,並且用在聖手書生的翠屏書院,這就奇怪了!”
夢南柯忙問道,“難道用魔音殺害家父的,不是人?”
聖手神醫搖搖頭,未置可否。用一塊白巾分別擦下楚墨、錦箋嘴角血漬,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倒出一點透明的藥水,分別滴在白巾及柬上三處血漬上,仍細觀察一會兒,冷冷笑道:“這柬上血字,是錦箋之血寫的!”
夢南柯不由驚喜道:“什麼,上麵不是我爹爹的血?”
水鏡上念了聲佛號,沉吟道:“據老衲所知,夢施主所長,乃內功心法,其功力雖比不上魔琴魔音,但要逃出魔音控製,還是可以的。”
夢南柯忙道:“大師這麼說,難道我爹爹沒死?”
水鏡搖頭道:“這事,老衲還不敢肯定。但依老衲看來,在中原武林中,能與魔琴抗衡一二的,唯有你爹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