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夢南柯此時竟大反常情,抖掉所裹的衣物,赤裸裸的向她伸著雙手,一步步地向她逼來,口中摸糊不清地喊著她:“香姑……快過來……我要……要……”
月光下,夢南柯那晶瑩雪白的胸體,令她心旌亂晃,一顆芳心,差點從喉嚨中跳出來,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辦,隻是急急地叫道:“公子不可……公子……不可……”
雙腿,竟癱軟下去。而夢南柯,已抓住她的手,喊道:“快……”
香姑一陣暈眩,嚇得跪下,哭道:“公子……小女子為你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但……小女子雖出身下流,卻識體統……未成大禮,就這樣……不,不!”
夢南柯昏亂間,已抱住她。就這一抱,香姑已覺他身體,竟如火一樣燙。而瞳仁,竟是散亂的。所伸出的雙手,也是如一般人那樣不具半點功夫。
本欲半推半就的她,頓覺情況不對。忙掙脫夢南柯的懷抱,急出手,點了他暈穴,將他放倒在地。
一見夢南柯胴體,香姑覺自己的雙頰,也似火樣燙。忙取過衣服,將夢南柯羞處遮了。想逃走,卻又不忍。見他情勢有異,知他定是著了那妖婦手段。隻好勉強抑住一顆如小鹿亂撞之心,手搭夢南柯腕脈,頓發覺他周身血液奔突翻湧,如不及時設法相救,他定會血脈暴裂而亡。
當下,香姑再也顧不得羞恥,將夢南柯掩體衣服揭開;借著月光,逐一檢視,手一觸到夢南柯光潔溫潤的胸體,忍不住心頭又是一陣狂跳。
忙凝神靜氣,從夢南柯頭上起,逐一查下來,查到小肚曲骨穴時,發現上貼一小塊火紅的膏藥,甚是怪異,忙揭開來。
這一揭,便見夢南柯那昂然挺立之物,已慢慢地軟了下來。再一探脈,那洶湧之勢,已逐漸褪去。
香姑知夢南柯此時已無大礙,一鬆氣,便發覺自己已羞得香汗淋淋。不敢再看夢南柯羞處,忙將衣服蓋在他身上。想自己姑娘家,看了男子胴體,已是不貞。今生今世,除了夢南柯,是誰也不嫁了!
此念一定,香姑稍覺安然。急忙替夢南柯穿上衣服。一出指,解了他暈穴,倏地轉身,隱入林中。
卻不知,她剛才所有舉動,皆落入一異人眼裏。
隻見這異人微一點頭,在暗中嘉許道:人道鄂西女魔一生淫惡,不想生這女兒,竟是這麼冰清玉潔,可敬呀可敬!人稱這女子為九尾狐,看來乃是謬傳而已!
一聲讚歎後,轉身而沒。
這裏夢南柯暈穴被解開後,不一會便醒來,“咦”了一聲,奇怪道:“咦,我怎麼會睡在這個林子裏?”
急忙爬起來一看,雪裏追風被掛在旁邊一棵樹上,正不耐地跟著前蹄。這時他的腦中,已逐漸想起一些斷斷續續的事情。記得被那肉蒲團製住之後,似乎又被香姑救了出來,但香姑呢——
夢南柯四處一望,但見周圍林間,夜風吹得“呼呼呼”的。一輪冷月,斜斜地掛在林梢。他猛想起被香姑救出之時,自己似是赤身裸體。而自己此時,衣服卻是穿得好好的——難道是香姑給穿的?
想至此,夢南柯一張俊臉,頓時火辣辣的發燙。當下暗誓:此生若不將那肉蒲團,碎屍萬段,誓不為人!誓罷,翻身上馬,趁夜踏月而去。
這一上路,夢南柯記取教訓,凡到一處,盡皆小心,倒是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