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叫賣聲此起彼伏,人來人往,如盛世之景,一間茶樓裏坐著滿堂的人,喝著茶聊著天等待著說書人。
隻見一女子拿著撫尺折扇,緩緩地坐在桌前,前排人一見,便驚愕道:“你是誰?先前的先生呢?”
女子打開折扇對答:“先前的先生今突生大病,來不了,便讓我代他給諸位講書。”女子說完還虛眼看了後麵的屏風,原來先前的說書人被打暈了,扔在屏風後麵。
“原來如此,那請問您姓什麼?也不知今日您要講些什麼?可否告知一下?”
女子搖了兩下扇子,笑道:“小女姓風。問得好,今日便給諸位講上一談佳話良緣,萼綠君仙與魔尊的佳談。”
眾人紛紛議論,大都是未聽過這類佳緣的。為首的男子笑道:“先生這故事我們倒從未聽過,先前的先生都是講些民間的良緣,宮中的風雲,我們都挺好奇的,先生您快講吧。”
女子擺了擺手,抿了一口茶,笑道:“不急不急,聽我慢慢道來。”
金陵許氏,世代為修仙者,庇護一方安寧,玄真十三年,天降瑞雪,萼綠君仙轉世,來到這許府。
“夫人,加把勁啊,看見頭了。”
房內穩婆在為墨璟語接生,房外許滁言踱步來回,整個言語閣人來人往的。
墨璟語用盡全力,但是身體已經很累了,虛弱道:“我沒力氣,好痛啊。”
穩婆見狀,怕墨璟語真的受不住,要暈過去,忙勸道:“夫人,再加把勁,孩子快出來了。”
許滁言在外麵踱步,聽到產婆的話,跪在地上,對天磕了幾個響頭,哽咽道:“送子娘娘,求求你了,你快讓孩子出來吧,別讓語兒受苦啊。”
他說完又磕了幾個響頭,這時一圈白光在屋頂上閃現著,鑽入墨璟語的肚子裏。
“哇哇哇哇...”
一陣陣的孩啼聲傳入許滁言的耳裏,許滁言連忙起身,就看見穩婆從屋內出來道喜:“恭喜家主啊,生了個小公子呢。”
許滁言看著這個孩子,雙手合十對天拜了拜,道:“謝天謝地。”
“語兒怎麼樣了?”
穩婆剛想說話,兩人就聞到了一股特別好聞的茉莉花香。
玄真七年,魔族想要合並人魔兩界,各大家族十分謹慎,魔尊天無君將祭魔崖放於人間,威脅各大家族,祭魔崖這一物放於人間無非就是恐嚇他們。
祭魔崖被眾人傳得十分邪乎,相傳祭魔崖每打開一次便有無數人喪失性命於此,直到被位仙人所封印,久久不見其解封。
現今,天無君將此物無非就是個不測之淵。祭魔崖已被解封,若哪天徹底衝破印咒,將是一片生靈塗炭。
“玄真十七年,歲次已亥,為談論如何抵禦魔族而召集大會,特邀各家族前來商議。”——許滁言。
一位家主憤怒地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怒道:“魔尊天無君欺人太甚,若是再讓這廝猖狂下去,恐怕你我性命擔憂。”
“就是,天無太不把我們看在眼裏了,別說我們了,若這廝要是瘋狂起來,恐怕整個修真界都要血流成河了。”
在座的家主都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十分嚴肅,許滁言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中間,道:“看來此事的嚴重性諸位都以有數了,隻是不知哪位家主能夠想出一個好法子治治天無這廝。”
話音剛落,眾人都皺著眉思考著這個問題。正當有人起身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那扇朱紅色的大門被推開,隨即傳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阿爹。”
眾人的目光都移到了門口,看見一個四歲的小團子跑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老嫗。
許滁言凝重的臉上瞬間溫柔了許多,抱起小團子,道:“阿塵怎麼跑過來了?”
老嫗低下頭,很抱歉道:“都是老奴沒看好小公子,讓他跑了過來。”
許滁言伸手捏了捏許七塵的小臉,輕聲哄他道:“阿塵去找你阿娘好不好,阿爹還有事。”
許七塵咬了咬手指,點了點頭,奶聲奶氣道:“那阿爹等一下一定要來找我。”音落,老嫗牽著許七塵的手往墨語的房間走去。
許滁言又恢複成剛才嚴肅的表情,道:“剛剛隻是個小插曲,諸位對此事如何看待?”
那個剛剛要站起來的人道:“不如我們毀了那惡物——祭魔崖。”
下麵有不少人附議,許滁言皺眉道:“這個辦法不錯,隻是……”
“隻是誰當這個先鋒是吧?”
話被打斷,眾人看向坐在角落處的墨軒,隻見他起身走上前道:“這方法雖好,但也隻能算得上是空想了,怎麼可能會有人封印祭魔崖,傳說中的仙人都不知是真是假,有時間想著這些無聊的事,還不如想想如何護好自己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