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琴看著還不錯啊！”老人試探性地問出了聲，好似真不知道這琴一樣，“不知小姑娘你是從哪得來的？”
柳靜姝嘴角輕挑，眼裏是藏不住的笑意，“確實不錯，是一位友人送的，您要是喜歡，不妨試試看。”
說著，柳靜姝就把琴放在了她麵前，帶著些不容拒絕的意味在。
老人也沒有推辭，很是熟練地彈奏起來，悅耳的琴音傳出，柳靜姝就知道她是懂的，心裏的猜測又明確了幾分。
一曲罷，眾人還沉醉在琴聲中，久久不能自拔……
還是柳婧姝率先打破了局麵，凝神片刻道，“您，對這琴好像很熟？”
“哈哈哈，”老人暢然笑道，擺了擺手，“都是琴罷了，彈久了什麼都一樣了，哪有熟不熟之分。”
老人雖是這樣說的，但是剛剛的表現卻騙不了人，她看到琴時的表情以及她對這把琴的愛惜之度，足以看出，這把琴她很熟悉。
於是，柳婧姝換了個角度，接著問道，“那您是不是和嚴昭儀認識？”
這次她沒有提嚴慧的名字，而是用嚴昭儀代替，是想試探她知道嚴昭儀是嚴慧時的狀態。
但顯然老人已經發現了她的試探，又怎會給她機會，“你這小姑娘就不要來試探我老婆子了，我說過了，等到合適的時候，我都會告訴你。”
“行了，收拾收拾，進屋吧，外麵還是太冷了。”老人起身，將落到身上的落葉拂去，率先進了屋裏。
“小主，你是不是已經猜到了她是誰了。”白芷詰問道，“是和嚴昭儀有關嗎？”
若不是和嚴慧有關，想來柳婧姝也不會既把琴拿出來，又刻意提到嚴慧……
柳婧姝點了點頭，低聲吩咐道，“你明天偷偷地將嚴昭儀帶來。”
“是……”
叮囑完，三人就進來屋子裏，跟往常一樣，老人還是直接坐在了床上，“今天我想吃點兒酥軟的東西，你們去做吧。”
白芷聽到吩咐，就自覺帶著白芹去了廚房，把地方留給這兩人。
老人現在看柳婧姝是越看越喜歡，聲音雖然被損壞卻也難掩其中的溫柔，“蕭衍他對你好嗎？”
柳婧姝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隻是笑了笑，“就那樣吧……”
但是沒說好其實已然是不好了，老人眼神閃了閃，大概是明白了什麼，她略帶提醒地敲了敲床板，出乎意料的是，床板像是空心的。
“這床？”柳婧姝的表情逐漸僵硬，慢慢抬眸，像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兒般，連臉頰上的肌肉都在隱隱抽動，“所以是有暗道嗎？”
老人但笑不語，輕輕點了點頭。
“孩子，這算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最後一條路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讓人發現，另外……”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你母親給你留下的鑰匙。”
“您認識我的母親？”柳婧姝驚喜道，她現在心裏哪有什麼鑰不鑰匙的，想到的全是自己的母親，麵前的人竟然認識自己的母親，不對，她知道自己？
“您知道我是誰？”
老人抬手，將柳婧姝的頭發順到她的耳朵後麵，柔聲道，“你和你母親啊，真的很像很像，我其實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發現了，隻不過，還有些不太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