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一眼就看到了兩個人手上什麼都沒有拿,“怎麼回事兒,不是去拿證據了,東西呢?”

雲彩支支吾吾不敢吭聲,倒是康泰替她回答了,“回皇上,奴才跟她去看了,什麼都沒有。”

跪著的柳絮敏猛然轉身,一臉的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放在那兒了,這不可能!”

突然,她想起來剛剛柳婧姝的笑,臉色發青,怒目圓睜,指著柳婧姝就開口大罵,“賤人,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幹的!”

蕭衍沒料到她如此不尊重柳婧姝,用手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發出了巨大的聲響,“放肆!貴嬪豈是你能亂說的,真是越發沒了規矩,我看啊,就是你想栽贓陷害,你說你膽子怎麼這麼大!”

蕭衍越說越生氣,想當初就應該據理力爭把她趕出去,而不是待在後宮……

柳絮敏被嚇得抖了抖,臉色蒼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都怪她!要不是她告訴妾,妾也不會誤會啊!”

她矛頭一轉,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侍女身上,“皇上明察啊,妾都是聽了她的鬼話啊!”

柳絮敏聲淚俱下,為自己辯解,絲毫不在乎自己侍女的死活。

雲彩聽到柳絮敏的指控,表情逐漸僵硬,似乎不相信主子就這麼把她給出賣了,她本想解釋,但是對上柳絮敏威脅意味十足的眼神,還是選擇了承認。

“是,都是奴婢的錯,奴婢隻是為小主打抱不平,所以謊稱貴嬪娘娘喝了避子湯,無非就是想要您與貴嬪娘娘產生隔閡罷了,請皇上明鑒,這事兒和我家主子沒關係!”

“當真?”蕭衍怎會看不出來兩人的彎彎繞繞,“想清楚了再說!”

“是這樣的,一切都是奴婢做的!”

“既是如此,來人啊,把人帶下去。”蕭衍平淡地開口,但說出來的話卻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至於你……”

柳婧姝在旁適時捏了一下蕭衍的胳膊,他瞬間明白了意思,“就交給貴嬪娘娘處置吧。

“這樣吧,那就罰妹妹好好地待在宮裏抄抄佛經吧,也算是養養性子,無事啊不得外出,妹妹可有意義?”

柳婧姝笑著開口,一副姐姐是為了妹妹的樣子,讓柳絮敏就算是恨極了,也隻能接受,“妾不敢,多謝姐姐教誨。”

“行啦,罰也罰了,那就都退下吧,給貴嬪休養的時間。”蕭衍起身,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朕還有事兒,先走了,晚點兒再來看你!”

說完,麵帶笑容地離開了景陽宮,隻不過,剛出門臉色驟變,布滿了陰沉。

“你說,瑞王把刺客送進宮了?”蕭衍聽到康泰的彙報,一時之間還沒明白為何要讓他親自去審。

康泰聽到發問卻也不敢將原話奉上,隻是委婉地說,“殿下說有些事情您得知道。”

“那就去牢房看看吧!”

等到牢房的時候,被抓住的刺客奄奄一息,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瑞王殿下送來便是如此?”蕭衍眉心一跳,知道蕭恒手段狠,也沒想到這麼狠。

康泰解釋說,“差不多吧,也都是苟延殘喘的樣子。”

他走到一旁,拿起所寫的供詞,沉默地交給蕭衍,不敢多說一句。

蕭衍接過供詞,先是疑惑地看了眼康泰,接著仔仔細細地閱讀,越看他的臉色越黑,好好好!真是他的好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