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裝修好暖房的時候再請幾個夥伴和好友來也不遲。

新房尚未布置妥當,空曠的很,也不好住人。

夜晚,南漓一人靜靜的躺在破廟的草席上,透過半開的窗戶凝視著夜空。

今夜月亮半圓,點點星光明暗閃爍,仿佛某人的心緒,穿來這裏也有一段時間了,失憶的自己從來都是一個人。時間久了難免有些惆悵,但僅此而已,在哪不是一樣的活呢。

想想自己在這裏輕鬆實現財務自由,南漓又不自覺的彎起了嘴角,哎呀,這一夜暴富的感覺,是真爽啊!

不知不覺進入夢鄉,睡夢中,她的嘴角還掛著笑,定是又做了什麼美夢了吧。宴清在靠牆的草席上看到旁邊的人兒恬靜的睡顏,嘴角也多了一絲弧度,少了一絲平日的嚴峻。

輕輕摸了摸她的頭,便也慢慢的入睡了。

時間飛逝,轉眼便到了要走的日子。

心中雖有不舍,但家國大義不容一個將軍猶豫不決,年幼時便跟在祖父身邊進出軍營學習帶兵打仗,更知自己不能退縮,他的身後不隻有她,更有千千萬萬的將士和他們的家人、朋友,而他則是要帶領他們守護好彼此身後的人。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隻是有人替我們負重前行罷了。

轉身看了窗裏的人最後一眼,毅然決然跨上馬,踏著月色絕塵而去。

南漓仿佛睡夢間聽到了些許馬蹄聲,無奈眼皮沉重根本睜不開,於是翻個身,便繼續睡她的大頭覺去了。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南漓,南漓,你還拿不拿我們當兄弟了,喬遷之喜,這麼大的事都不隻會兄弟們一聲,還當不當我們是兄弟啊,若不是從旁人口中聽到你要搬新宅子了,你還準備瞞我們到幾時啊?”人未到聲先至,南漓一聽就猜出來了是顧飛那個大嗓門。也怪自己事先沒隻會他們一聲,現在倒還真成了她的不是了。

南漓覺也睡不下去了,隻能忍著起床氣,套上鞋子,出門迎接。

看見上次去郊遊的幾人一同前來,各自的小廝還大包小包的提著賀禮,南漓那一丁點的不順也蕩然無存了,畢竟來者是客嘛!

“你們來的可真早啊,我本想著等屋子晾一晾,通通風,再定製些家具,等裝好入住的那天,再給各個相熟的朋友發請帖,來聚上一聚的,你們倒好,來的這麼早,這倒是讓我不好意思了。”南漓熟絡的跟幾人打著招呼。

破廟本身不大,南漓便直接引著一群人去了新建的三層小樓參觀去了。

“哇,這也太氣派了吧,南漓,這真的是你自己出銀子建造的嗎,你看著還未弱冠吧,此前也沒聽聞咱們縣有姓南的大戶啊,你這是做了什麼營生,真讓兄弟們眼熱,可否帶上愚兄賺一點平日吃喝玩樂的花費啊,你放心,愚兄這裏可存下了不少逢年過節的喜錢,可以都投到你這裏,覺不讓你白幫襯。”其中一個與南漓不甚熟稔的少年,語氣中有豔羨,又有些嫉妒的開口打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