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啊,自身都難保,還想幫助身邊的人,正因為任何東西都割舍不下,所以才會那麼痛苦,她隻是希望誰都不要在這場叛亂中死去。”
路飛按著頭上的草帽垂著頭緩緩地說著,鱷魚嗤笑:“希望不死人?!隻有沒有經曆過真正戰爭的和平白癡,才會有那種天真的想法——你也這麼想吧?”
路飛抬起頭站了起來,然後拍了拍身上沾著的沙子:“沒錯。但是隻要你還活著,她就一定會來找你決鬥。所以,我要在這裏把你解決掉。”
他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不錯一樣。
路飛的話對鱷魚來說跟大放厥詞沒什麼區別,他笑了起來:“庫哈哈哈......無聊至極。這可是笨到無可救藥最好的證明!與人相識,就願意為他去死,這種蠢貨,我見得多了......”
“那麼......”
路飛把關節按壓得[啪咯啪咯]作響,看著鱷魚咧嘴笑了,“你就不是蠢貨嗎!”
鱷魚的臉青筋都冒出來了,特別是羅賓還在旁邊笑了出來:“笑什麼!”
他冷冷地瞥了羅賓一眼,“你也想死嗎?妮可·羅賓。”
“你真想殺我,那就請便吧。”
羅賓有恃無恐,然後她聳了聳肩轉身,“還有,你不是和我有約在先,不用那個名字稱呼我嗎?”
“你去哪裏?”
鱷魚微微皺眉,羅賓沒有回頭:“阿魯巴拿,我先走一步。”
“路飛,我去追她囉。”
佩特拍了一下路飛的肩膀,路飛點了點頭:“好。”
得到路飛的回應後,佩特小跑著去追羅賓,而羅賓並沒有走遠,正站在前麵不遠處等著她。
“羅賓姐,多年不見,過得可還好?”
佩特跑到差不多一米的距離後,緩緩停了下來,“沒想過再見麵會是這種場景。”
“佩特,你難道要跟我動手嗎?”
佩特聞言揮了揮手:“怎麼可能,你那屑老板又看不見,為什麼要打?”
“嗬嗬嗬......用屑老板來形容鱷魚倒也貼切。”
羅賓笑眯眯地道,“你怎麼會加入海賊團?我記得你那時候說想開家飯館。”
“世事難料嘛。”
佩特停頓了一下道,“......那時候,真的非常抱歉,是我太不小心才會導致你被發現。”
“沒什麼好抱歉的,如果不是你趕來提醒我,又幫我混上了商船,我那時候早就被抓住了。”
羅賓搖了搖頭,然後她有些困惑,“你爸爸放心你出海?”
明明他緊張佩特緊張得要死,不然也不會在發現了她跟佩特有接觸後,就去告了密。
“他死了。”
佩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笑了笑。
“......什麼時候?”
羅賓有了不詳的預感,聲音有些幹澀地問。
“一天後吧。”
“所以你要找我報仇嗎?”
羅賓怔了一會兒,然後看向佩特,佩特眨了一下眼睛:“羅賓姐,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我要報仇找你做什麼,又不是你做的。”
“如果不是我逃跑了的話——”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應該自刎才對,畢竟是我幫了你。”
佩特打斷羅賓的話,然後她沉默了許久說出了令羅賓懷疑自己耳朵的話,“更何況,是我親自結束了我爸爸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