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聲巨響把基裘拉回了現實,她睜開眼睛張望,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眼前的兩條大辮子讓她一下子愣住了,她一時還不敢相信自己已經得救了的事實,仍然以為看到的一切發生在自己幻想中的夢境裏。
把韋伯撞飛在房間牆上的孜婆年並沒有停下攻擊的腳步,她不停地揮出連續不斷的重拳,就像密集的雨點一樣打在韋伯身上,壓製著不讓他起身和反抗。
她完全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房間裏所有的一切在她眼裏完全模糊消失了,隻留下了這個傷害基裘的混蛋。理智完全被滔天的怒火所取代了,隻剩下了暴力的宣泄。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地上的韋伯早已變得血肉模糊,不成人樣了。
……
第二天,在歸來的席巴和孜婆年的陪伴下,基裘不顧身上巨大的傷痛,成功生下了一對雙胞胎男嬰。
先出來的男孩身體完好無損,就像是沒有經曆昨天那場危險的災難。離開母體的那一刻,就發出響亮的哭聲。
之後的第二個孩子全身多處骨折,身上還帶著來自母體的溫度,卻完全感受不到活著的氣息,也沒有大聲嚎哭。
基裘看著放在她身邊的二寶,手指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身體,滿含淚水的眼裏全是愛意,假裝他也是一個健康的小孩。
也許受到母愛的召喚,他發出輕微哼哼的聲音,讓人們知道了他還活著。
基裘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但用手捂住的嘴角卻呈現出向上彎曲的角度。
席巴看著經曆大難還活下來的母子三個,憐愛之情也在此刻完全占據了上風。
……
揍敵客城堡地下一層的地牢裏,席巴坐在房門一側的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上,靜靜地看著滿是鮮血痕跡的地麵。他的眼睛裏看不出一絲憤怒的影子,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傑克雙手被吊在房頂垂下來的兩條鐵鏈上,懸掛在空中。他的身上已經滿是並非戰鬥造成的傷痕,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顯然他受到了管家的“熱情招待”,但還是守口如瓶,並未透露關於這次襲擊的任何緣由。
此時,他從睡夢中醒了,昨晚的激烈戰鬥和今天上午管家們的嚴刑拷打讓他疲憊不堪,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此時他的眼睛裏卻沒有了戰鬥時的那種憤怒,反而更多的是坦然的神情。就像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失敗,也像是在嘲笑管家們逼問手段的無能。
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席巴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故作沉思。一頭白色的披肩長發還是那麼的熟悉,仿佛過去和他戰鬥的日子就在昨天。
在席巴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隻錄音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他知道席巴的目的,和那些管家一樣,毫無新意。
“也許你該告訴你來找我的目的。”傑克還是一副嘲諷的語氣,“沒事的話,我要繼續睡覺了,昨晚和我戰鬥的那兩個管家確實厲害。”他還不忘吹捧席巴一番。
席巴緩緩地抬起眼來,盯著傑克冷聲說道:“我知道你受誰指使。”
傑克頓時表現出目瞪口呆,全身僵硬,臉上也沒有了嘲諷的表情的樣子,就像遇到了無法逃脫的天敵。
幾秒後他又恢複玩世不恭的樣子,輕蔑地說道:“怎麼樣,滿意了吧,知道了還來問我?”他從失敗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早已不害怕各種嚴刑拷打。但他也不想看他的仇人開心,所以決定好好地玩一玩。
“他真的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們失去理智,讓仇恨蒙蔽了我們的頭腦?”席巴臉上還是忍不住出現了些許怒意,更琢磨不透他們家族的對手,計謀竟然如此幼稚。
“也許他是故意的呢?”他還在調戲席巴,其實他也不知道菲爾·莫洛那個紅發老頭這樣做的真正目的,隻是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製造多方混亂的好點子。
“你會這麼好心告訴送你去死牢的人?”席巴對傑克所說的話絲毫不相信,他已經厭煩了傑克對他的戲耍。
他的身體周圍密布著許多微弱的電流,以威脅的語氣繼續說道:“最好不是胡說八道,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