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仿佛吞了一千根銀針。

言秋走在一片沙漠中,這沙漠一望無際,感覺嘴唇幹涸的要裂開,步子一步比一步小,雙腿沉重的像灌了鉛。

但她堅持著想走出去,可她無論如何也走不出去,精疲力竭的她最終倒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朦朧聽見有人在說話,但不是她所熟悉的爸爸媽媽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吵架,言秋努力想睜開眼睛看發生了什麼,想開口讓他們閉嘴,因為實在是吵的言秋的腦袋要炸了。

同時心裏還想著自己是不是走出沙漠了,現在耳邊的聲音是真實的還是海市蜃樓的夢境?難道自己獲救了?救援隊來了?奈何眼皮似千斤重,言秋如何努力都睜不開眼。

但腦海裏又想到自己不是得了絕症在醫院裏嗎?又怎麼會出現在沙漠裏?

一時間萬千想法,言秋卻一點頭緒都抓不住。

隻腦袋暈暈乎乎的想著,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於是又沒有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一束光照射在了言秋的臉上,言秋被光線刺激,意識漸漸回籠,這回能睜開眼睛了。

扭頭眼睛望向光照射的方向,言秋想拉上窗簾繼續睡覺,但入眼的是什麼?言秋震驚了。

光從一扇窗戶裏照射進來,呃,應該是窗戶吧,一個木頭板子被兩根子支起來向外撐著。

言秋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這是爸爸媽媽新找的山穀療養院嗎?自己意識迷糊被轉移了嗎?

言秋心裏奇怪,想找人了解是什麼情況,但嗓子幹的讓她說不出話叫人。

於是隻好繼續觀察周圍的環境,一堆茅草和幾根木頭搭的房頂,上麵還有幾處蜘蛛網。這似乎不像療養院的規格吧,爸媽絕不可能送自己來這樣的地方。

突然,耳朵裏傳入了一個聲音“喲 沒死啊?沒死在床上躺兩天幹啥呢,我還想著是不是要挖個坑把你埋了呢。”

言秋循聲望去門邊站著一個女人,看起來年紀大約四十來歲的樣子,臉頰凹陷看起來營養不良,唇角向下看著有點刻薄,眉頭緊鎖死死盯著她,似有敵意。

言秋一臉懵,什麼情況,這是誰?我在哪?我爸爸媽媽呢?我哥呢?我真去沙漠了?是她救了我?

那婦人見言秋沒理他,直接上手拽起言秋,一下把言秋晃得天旋地轉,還來不及出聲阻止,恰好這時候又進來了一個女人,看起來比拽著她的這個女人要年輕些,端著一個木盆。

見到言秋醒了眼神中迸發了驚喜的神情,又看到言秋被拽著,趕忙放下手裏的木盆,過來扶著言秋的身體又抓著年紀稍大些女人的手忙說“娘,您這是做什麼呢,小秋才剛醒。”

年紀稍長些的女人說“哼 我又沒打她,又沒死在床上躺兩天,活也不幹,難道給我這個老太婆幹嗎?” 隨即又搡了一下言秋才鬆開了手。

言秋被這突如其來一推沒撐住,又倒回在床上,一陣天旋地轉,痛苦的閉上眼睛。

年輕的女人趕忙走上前,一手扶住了言秋,著急的問“小秋,沒事吧,還好嗎?”

言秋的腦袋像第一次去坐海盜船一樣眩暈的不得了,隻能緊閉著眼睛,眉頭深深的擰在一起。

那年輕女人見言秋不說話,又問到“小秋,你別嚇娘啊,跟娘說句話啊”

言秋雖然暈著,但是不妨礙她聽見那年輕女人說娘。什麼情況,娘什麼?什麼娘?

聽著耳邊年輕女人一遍又一遍的叫著自己,那聲音既擔心又惶恐,言秋感覺就像叫魂一樣,聽得也是一陣煩躁,於是睜開了眼睛,看著那女人說“我還好,就是有點頭暈。”

“那就好,那就好,你可要嚇死為娘了”那年輕女人說著。

“娘?”言秋不禁問了出來。

“哎,還知道我是你娘,還好腦子還沒摔壞,萬幸啊,菩薩保佑,真人保佑”那女人念叨著。

這一下給言秋整不會了,啥啊,我哪叫你娘了,現在21世紀誰還叫娘啊,再說了我有媽呢,我媽可不是你,言秋這樣想著,隨即又問道“我這是在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