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彥雲看到他一臉享受的表情,笑道:“宗漢,看來你隻屬於戰場,在揚州我從來沒有看過你這種表情。”
許默笑道:“知我者仙塵也,車轔轔,馬蕭蕭,鐵甲弓箭刀和槍,滾滾煙塵直上雲霄,那才是我要的生活,在不斷的征戰中實現我的夢想,仙塵,你願意隨我走這一趟嗎?”
南宮彥雲被他說得熱血沸騰,毫不猶豫道:“好,這輩子,我南宮彥雲跟定你了。”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一陣馬蹄聲在山下響起,兩人放開手,看向山下,原來是張健帶著幾個家丁過來,他覺得有些奇怪,看了看南宮彥雲,此君也是搖搖頭。
不一會兒,張健帶著三個家丁跑上了山坡,來到了許默麵前,單膝跪下道:“張健(陳平安、胡子橋、林兵)拜見校尉大人。”
許默吃了一驚,張健不是他的下屬,見他無需跪拜,連忙扶起他來,道:“張總管,快起來,你這是幹什麼?”
張健另一條腿也跪下來,道:“張健願從此跟隨校尉大人,請校尉大人收留。”
許默聽到這個話,扶著他的手也停下了,道:“張總管這是怎麼了?要跟隨我?我隻是個校尉,值得你如此做嗎?”
“請校尉大人原諒我之前的魯莽,我張健自幼學於明師,自認武藝高強,誰也不放在眼裏,但自從見過大人後,見識過大人的本領後,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不是武功,而是謀略,是運籌帷幄,張健萬分佩服,我張健也不是沒有抱負的人,我相信,跟著大人,必定能一展心中的抱負,建功立業。”
許默淡淡一笑,道:“哦?你對我這麼有信心?”
張健和身後的三人一起猛地點頭。
許默看了看南宮彥雲,南宮彥雲點點頭,許默想了想,道:“張健、陳平安、胡子橋、林兵,你們願意跟著我,我很高興,但我也有言在先,光棍眼裏不揉沙子,既然跟著我,那就要赤膽忠心,這段時間你們也有所了解,我對自己兄弟從來一視同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如果你們有二心,我也絕不輕饒。”
張健等人互相看了一眼,用力點了點頭,張健道:“大人,我們江湖中人最重義氣,也最重誓言,現在,我們四人就發一個血誓。”說完抽出了腰間的寶劍,陳平安則從腰間拿出了酒囊,也和其他二人一起抽出腰間的刀和劍,各自從自己手心割了一刀,鮮血立刻湧出來,四人輪流用酒囊裝住,很快酒囊裏的酒就成了血酒,四人對著北方一字排開,磕了三個頭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天我張健(陳平安、胡子橋、林兵)對天發誓,這一生為許校尉效力,但有所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見這四人如此誠心,許默和南宮彥雲連忙扶起四人,也拿起酒囊喝了兩口,接著遞給南宮彥雲,南宮彥雲也不示弱,連喝幾大口,張健四人非常感動,齊齊跪下道:“拜見大人。”
許默一一扶起眾人,他此時已經熱淚盈眶,道:“從今以後,你們都是我的兄弟,生死兄弟。”
南宮彥雲在旁邊抱拳笑道:“祝賀大人再添四員猛將。”
許默哈哈大笑,心情暢快。
當夜,客棧內外一片歡騰,許默帶著南宮彥雲等人從客棧外喝到客棧內,終於不勝酒力醉倒了。
第二天一早,劉元好不容易叫醒許默,已經是過了卯時了,其他人都已經準備好了,連忙起來洗漱,穿戴整齊後,率軍進城。
隊伍行進不久,一輛馬車經過正坐在馬上的許默的身邊,從窗中露出了林嫣俏麗的麵容,此時林嫣嗔道:“喝這麼多酒幹什麼?看看你現在,還是一身酒氣。”
許默臉有點紅,道:“昨天太高興了,而且和這幫兄弟可能今天就要分開,所以就喝了一點。”
林嫣聽了有些理解,從窗口伸出一隻手,手中拿著一個酒囊,遞給許默,道:“拿去喝了,這是醒酒茶。”
許默看著林嫣的俏臉,接過酒囊,道:“謝謝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