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澈薄唇微抿,下顎繃緊,嗯了一聲,心裏已經想好怎麼整嶽子昇了,是按照小說情節讓他家涼了,還是直接取他項上人頭呢?
嶽子昇背後發涼,這才覺得自己大概可能也許過頭了,默默地往角落站了站,小聲說道:“司總,你坐。”
司澈應聲扯出一個笑,親切得說道“嶽先生怎麼這麼客氣?這是錄節目,不是談生意,叫我司澈就可以了。”
“靈兒也是,小時候還追著我叫哥哥,長大了就這麼客氣了。”順帶,司澈也糾正了靈兒。嶽子昇隻覺一把刀懸在了頭上,完全不敢動。
譚瑜清在身後搬來了椅子,向任鴻墨示意想要坐靈兒身邊。
任鴻墨裝作沒看懂,往靈兒身側挪了一點給譚瑜清讓位置。
於是譚瑜清笑著說:“小墨,我想坐在靈兒旁邊,可以把位置讓給我嗎?”
“不可以。”任鴻墨直截了當得拒絕了,一點麵子也不給譚瑜清。他無意識得摳了一下袖扣,低垂著眼,眼眸似古井無波,還是有些避開看譚瑜清的表情的。
其實任鴻墨一直以來不大喜歡和心理醫生打交道,有種被看光的感覺,盡管她們知道他應該是什麼症狀,但她們始終不能理解自己,還站在沒事人的角度指點他。
這讓他十分抵觸。之前每次不經意對上視線也是這樣,他不太喜歡譚瑜清的氣場。
任鴻墨一直都清楚自己有心病,但和心理醫生接觸總犯惡心,更別說一無所知的普通人了。鼻尖又攀上了淡淡的香氣,眼珠隨著餘光移向身側,隻看到小巧的鼻尖和耳鬢的碎發。
任鴻墨隻覺得心裏陷下一塊軟軟的窩,眼睛緩慢得開合,身上的氣息也在無意識得貪戀著靈兒,每每靠近靈兒,任鴻墨都能感到無比心安,與其說是一見鍾情,任鴻墨隻覺得靈兒是他找了很久的人。
人一多,靈兒也覺得空間似乎變小了一些,也莫名有種被纏上的錯覺,而且任鴻墨方向的感覺最強。
就連隔著屏幕的觀眾都能看到任鴻墨的微表情,並且對他的想法也能略知一二了,更別說在座的嘉賓了。
反應遲鈍的黎璐頭一次明顯察覺到boss的低氣壓,識趣得往嶽子昇那邊挪了挪,說道:“譚姐,司z……司澈,你們坐這吧。”
譚瑜清本來還想爭取一下手速,結果就見司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撈起一個凳子坐在靈兒身邊。
黎璐“……”悄悄驚訝。
拎著凳子的譚瑜清“……”心裏暗笑。
嶽子昇“……”目瞪狗呆。
任鴻墨“……”不爽。
司澈握拳掩唇,輕咳一聲“走得太累了。”
“對了,靈兒,你瞧這個。”譚瑜清拿出之前新編的用來哄小姑娘的螞蚱,笑眯眯地遞給靈兒,靈兒接過,好奇得打量著。
這類蟲子她見過,但是譚瑜清是怎麼編出來的?想著靈兒便用好奇寶寶得目光看向譚瑜清,滿眼寫著求知欲。
司澈夾在中間,瞥了一眼譚瑜清,“讓我試試。”
譚瑜清攤手表示沒材料了。司澈收回目光,往前坐了一些,讓靈兒看不見譚瑜清,“我也會,靈兒想學的話,我教你啊。”
男人的身軀完全擋住了譚瑜清,靈兒這才看向司澈,後者的身體不自覺緊繃,有些刻意的凹出鍛煉的胸肌,如果不是為了散熱提前解開了胸口的扣子,靈兒覺得很大可能會被繃掉,想到那個畫麵,靈兒的嘴角不自覺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