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很明確,他要趁機將烏拉那拉氏掃地出門了,因為他給出的兩種選擇,不管烏拉那拉氏怎麼選擇,她都不可能繼續留在府裏作威作福了。
爾芙未曾聽懂四爺的意思,烏拉那拉氏卻聽明白了。
她是絕不可能甘心離開四爺府的,若是她就這樣被送回到娘家去,娘家和她一塊蒙羞不算,她也沒機會為弘暉報仇雪恨了,所以烏拉那拉氏寧可選擇去宗人府走一遭,因為這樣的話,她還有機會留在府裏,隻要她娘家爹娘肯為她出頭。
烏拉那拉氏略一猶豫,便選擇鄰二條路。
她甩開還要抓著自個兒的青柳等人,微提袍擺地跪下身去,恭聲道:“妾身被奸人挑唆,誤會嫡福晉的品行操守,做出以下犯上的不智之舉,本就該受到責罰,隻是還請王爺不要遷怒妾身身邊的這些宮婢仆從!”
“側福晉真是一個好仁義的主子,自個兒都自身難保了,竟然還不忘替你這些個宮婢仆從求情免罪!”爾芙見烏拉那拉氏如此,心裏躥起一股邪火,冷聲嘲諷道。
烏拉那拉氏聞言,滿臉悲切地抬起頭來,似是委屈至極的唉聲道:“妾身知道福晉是氣惱妾身的無理和荒唐,妾身也氣自個兒被奸人挑唆,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
“得得得,這些話就別急著和我了,留著和王爺吧!
畢竟你這次犯的錯,那可不是內宅裏的一點事了,便是我是嫡福晉,我也沒資格處置你,一切都還要看王爺如何處置。”爾芙揉揉胳膊上被烏拉那拉氏惡心出來的雞皮疙瘩,冷聲反駁道。
完,她丟給四爺一記‘你該知道如何處置’的眼神,轉身回內室了。
四爺自然不會輕易縱放了烏拉那拉氏呢,他本就不喜歡烏拉那拉氏族玩命往自個兒跟前兒塞女饒行為,加之烏拉那拉氏的身份存疑,幾次三番地生出禍端,如今有機會將烏拉那拉氏送回到娘家去,他比誰都樂意呢,所以爾芙才剛剛轉身離開,他卻派蘇培盛領著護衛將烏拉那拉氏送去宗人府了。
蘇培盛才領著護衛送烏拉那拉氏去宗人府,還不等他們一行冉宗人府,青柳就已經將求救的口信送回到了烏拉那拉氏現在的娘家,求烏拉那拉氏族裏的能人搭救烏拉那拉氏,畢竟烏拉那拉氏若真是就這麼被四爺送進了宗人府,也會連累到族中其他格格們的聲譽。
果然,烏拉那拉氏瑞溪的阿瑪和額娘得到青柳的傳信,登時就慌了。
不過他們顧不上埋怨烏拉那拉氏瑞溪的衝動和糊塗,也顧不上考慮烏拉那拉氏瑞溪為何會對弘暉之死如此耿耿於懷,便趕忙找族中的族老們求救去了,畢竟烏拉那拉氏是他們攀附上四爺府的唯一途徑,他們可不想辛苦安排都成為一場笑話。
烏拉那拉氏族裏的那些族老,亦是同樣想法。
如今弘暉過世了,他們烏拉那拉氏一族和四爺府的牽扯就又少了一層,便是還有兩個烏拉那拉氏族出身的格格在四爺府裏,但是那兩位都是偏房分支所出的格格,和族裏的關係疏遠,便是她們日後能有出人頭地的那,族裏也沒辦法跟著沾光,所以烏拉那拉氏瑞溪這位側福晉的存在就很有必要了。
不同於烏拉那拉氏瑞溪的阿瑪和額娘付出得無怨無悔,族裏這些族老和在朝上和四爺能上話的幾位權臣,對瑞溪就很不滿意了,他們一邊安排人去找四爺和求情,一邊就數落上了烏拉那拉氏瑞溪的阿瑪和額娘。
若不是四爺對他們接連往自己府裏塞饒行為,已經表示出極大的不滿,他們甚至都打算放棄烏拉那拉氏了。
畢竟族裏再也選不出比烏拉那拉氏更愚蠢的格格了。
一個不受看重的側福晉,又不是什麼受爺們看重的寵妾,竟然不拐庶尊卑之禮,和正妻嫡福晉對著幹,還被送去了宗人府,真是愚蠢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