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暉在外遇險,我手裏是有些親兵護衛,卻不能直接派出京去。”
完,他抬手撓撓腦袋瓜兒,企圖掩蓋自個兒的窘態。
爾芙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也就明白四爺的意思了。
她很想就那麼三言兩語地將四爺轟出門去,來個眼不見為淨,但是讓她不顧及著四爺的情緒,她又狠不下心來,最終還是心軟地點點頭,朗聲叫進了在外候著的詩蘭,命她將自個兒妝匣裏的那塊金鑲玉對牌取出來,交到了四爺的手裏。
“你也知道這塊玉牌的作用,你派人拿它去找白嬌吧!”爾芙扭過頭去,道。
四爺接過對牌,又是一陣臉紅。作為府裏頂門立戶的男主人,堂堂七尺男兒,卻要借助自個兒妻子的勢力去找尋失蹤在外的孩子,不管怎麼,總是讓他覺得有些難堪,索性爾芙並沒有推辭之意,不然他這張臉就更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爺稍後再過來陪你話。”越想越尷尬,四爺很是狼狽的告辭道。
爾芙笑笑,轉過頭來,柔聲道:“我知道你最近會很忙,我這裏都好,你不用太惦記著,若是你真覺得對不住我,你就把你屋裏那尊鏤空透雕五子登科的檀木屏風送給我,我娘家兄弟的生辰將至,我正愁不知道該送什麼禮物呢!”
完,她就對著四爺擺擺手,催促四爺快些去前院處理更重要的事。
四爺聞言,痛快地點點頭,笑著回答道:“那就按你得辦,我一會兒就讓蘇培盛把那尊屏風給你送過來,另外再給你添上兩幅前朝學士的字帖,也算是我送給你娘家兄弟的一份心意。”
其實他心裏很明白,爾芙這哪裏是不知道要送給娘家兄弟什麼東西作為生辰禮物,無非是不想他的臉麵有損罷了,如此體貼周到、懂事聰慧的女人,他怎麼忍心虧待,又怎麼舍得虧待呢……四爺越想越覺得心甜,本已走到門口的他,快步走回到爾芙的身邊,在爾芙素麵朝的臉上,落下了輕輕的一吻。
“有你真好。”很是細微的耳語聲,同時在爾芙的耳邊響起。
爾芙抬手摸著臉上留存的觸感,臉上露出一抹甜笑,這一刻的她是處在幸福甜蜜之中的,也許別人會笑她太愚蠢、太婦人之仁,但是她本就是個沒有任何野心的女人。
而與此同時,快步回到前院書房的四爺,臉上也掛著一絲淺笑。
這讓一直提心吊膽伺候在他身邊兒的蘇培盛,也終於能喘口氣啦,知道就剛剛四爺那陰涔涔的臉色有多嚇人,嚇得他都快要尿褲子了。
四爺雙手摩挲著那塊巴掌大的對牌,沉吟片刻,扭頭看向正在抬頭傻笑的蘇培盛,低聲吩咐道:“你去通知陳福一聲,讓他抓緊跑一趟炫彩坊,麵見炫彩坊的大掌櫃白姑娘,然後就直接南下吧!”
著,他就將對牌遞給了蘇培盛,臨交到蘇培盛手裏的時候,他還不忘叮囑道:“你和陳福都別給磕著捧著,這可是你福晉主子的寶貝兒,要是敢碰壞一絲一毫,別怪爺手下無情了。”
蘇培盛表示他捧著府裏阿哥給自家主子爺過目的時候,也沒有這般心翼翼過。
他雙手捧著對牌,眼睛瞪得好似銅鈴般盯著地麵,腳步都不敢邁快地挪到了陳福跟前兒,如同交接炸藥包似的,把對牌往陳福懷裏頭一塞,交代完四爺的話,然後就一溜煙地跑了,回到四爺跟前兒後,他還不忘一句:“主子爺,奴才將對牌交給陳福了,一絲一毫都沒碰到。”
“知道啦!”四爺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毫無儀態地翻了個白眼兒。
別以為他沒瞧見蘇培盛剛才那副過於謹慎心的德行,簡直都對不起他總管太監的身份,更是丟他雍親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