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才剛到弱冠之年、後院空閑無人、眨眼就能夠成為親王世子的年輕兒郎。
瓜爾佳氏想,隻要這些外洋女人不傻,便該知道怎麼選擇,而且就算是一個兩個不動心,總歸會有有冒險精神的人出動,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成與不成,也牽扯不到她的頭上,絕對是一件有利無害的好事。
本著何樂而不為的想法,她很快就安排了親信去給那些外洋女人傳信去了。
事實證明,這些被客商當做商品賣到十三爺府裏的女人,膽子很大,行動力很強。
當夜,兩個濃妝豔抹、渾身散發著魅惑味道的女子就偷偷溜進了客院,摸到了弘暉的房裏。
一個從未經過這樣刺激的男孩子,兩個身材玲瓏有致的少女……
那一夜,紅浪翻滾,歡聲陣陣,戰況很激烈,激烈到旁邊院裏醉醺醺的老十三都聽見了些許動靜。
隻是老十三發現的時候,三個人都已經發展到肉搏的精彩環節。
他再想去阻攔,已然是為時已晚了……
“怎麼會鬧出這樣的事兒呢!”老十三披著外袍,站在廊下,眼睛發直地瞧著不遠處客院的方向,歎氣道。
被問到頭上的崔福,登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四爺是什麼性子?
作為老十三身邊最親近的太監,崔福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四爺是不能將自家十三爺怎麼樣,但是自個兒這個已經沒了子孫根兒的太監,怕是要逃不過去了。
想到這裏,他雙膝一軟,直挺挺地跪了下來,對著還未遷怒到自個兒頭上的十三爺,請罪道:“這事兒都是奴才的疏忽,讓那些浪蹄子鑽了空子,還請主子爺處罰。”
畢竟比起去麵對冷若冰山的四爺,還是自家十三爺性格更和善、更仁愛。
隻是老十三哪有閑心處置崔福這個跑腿辦事的小太監啊,擺擺手就讓他起來了,歎氣道:“這事兒也怨不得你,還是爺這個做叔叔的不對。
身為長輩,卻不能以身作則,讓弘暉這孩子有樣學樣,竟然鬧出這種事來……”
說到這裏,老十三嘿嘿壞笑著,帶著幾分過來人心態的調侃道:“不過這也不算上什麼大事,弘暉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漢了,收用兩個女子,放鬆放鬆心情,亦是正常的。
行了,你也別跟這兒哭喪著臉了,叮囑客院伺候的宮婢仆從都給爺閉緊嘴巴,別傳那些亂七八糟的閑話,免得壞了弘暉的名聲,也就是了!
爺累了,回房歇著了!”
說完,老十三就斂了斂披在肩頭的外袍,邁步往上房裏走去。
比起才剛剛成年的侄子,他可不能太廢物了,還是好好和美人鬧鬧兒吧……
又是一陣紅浪翻滾,這次傳出動靜的,卻是才剛剛回房歇下的十三爺。
次日天明,大感腰酸腿軟的老十三在美人伺候下洗漱更衣,收拾得齊齊整整地出現在了前院的書房裏,酒醒過後,恢複理智的他,想起自個兒昨個兒做出的那些荒唐事,那叫一個後悔,連連捶著腦袋瓜兒,滿臉沮喪的說道:“派人去給四爺傳個信吧,到底還是喝酒誤事了,怕是爺這頓打要逃不過去了!”
崔福聞聽此言,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昨個兒夜裏才被十三爺幾句話安慰好的他,再次惶惶不安起來,走出書房的時候,兩條腿都是軟著的,他抬手招呼過廊下伺候的小太監,低聲吩咐幾句,便滿臉生不可戀地擺擺手,催著小太監去四爺府給四爺報信去了。
再說四爺,他很晚才回到府裏,簡單洗漱一番就在前院直接歇下了。
早上才剛睜開眼睛,便將蘇培盛叫到了跟前兒,低聲詢問著弘暉的動靜,得知弘暉昨個兒整晚都沒有回到府裏,這心裏就已經湧起了些許不祥的預感,本想著下朝回來就去老十三府上,還沒有從宮裏出來,便得到了通過幾個人傳到自個兒這兒的壞消息,一張臉都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