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馬蹄聲,猶如是重重的擂鼓聲,讓心跳加速的瑤琴,一下子就慌了神,她站在原地略一猶豫就躲到了路邊的樹後,隻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瓜,努力瞪大著眼睛,想要看清楚來人的身份,心下想著,要是碰到穿戴整齊的官軍就跑出去求救,畢竟她是正經的旗下人包衣宮女,那些人總不會眼瞧著她這般走丟了不管,可要是碰到了旁人,她就隻有自求多福了。
正當她這般左右為難想著,心下驚喜對半的時候,一隊騎著快馬的人就這麼沒有半點遲疑的從她躲著的樹旁邊疾馳而過了。
原來她在擔心自身安全問題的時候,疏忽了一個關於速度的問題,正忙著趕路的這夥人,壓根就沒想過路邊會躲著人,又是在平坦筆直的大路上,這全速奔馳的快馬,那速度不比疾馳的汽車慢多少。
瑤琴這一猶豫的空檔就錯過了求救的機會,等她想起來要大叫求救,跑到大路中間的時候,這十餘個騎著快馬跑過的人都已經消失在了路盡頭。
“嗐,真是倒黴透了!”追上路中間,白吃了一嘴灰的瑤琴,吐了兩口吐沫,咒罵了一句就隻能認命的繼續往前走了,想著不管怎麼著,再往前走走,總能碰到個小村子吧,到時候她問問路,也就找回去了。
話說,這會兒從瑤琴身邊經過的人,到底是誰呢!
這時代,膘肥體健的快馬就如同勞斯萊斯一般的名車,這種荒郊野外的小地方,突然出現這麼一隊騎著快馬的人,那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了,這隊從瑤琴身邊經過的十餘人,正是被四爺丟在後麵的護衛隊。
剛剛從莊子問過路出來的四爺和爾芙一合計就也上了大路。
“瑤琴那丫頭是走路去的那村子買東西,應該不會繞到大路上來吧,咱們這樣從大陸過去,會不會和她走個岔路呢!”爾芙跨坐在顛簸的馬背上,伸手攬住了四爺的腰,望著越來越重的夜色,貼在四爺的耳邊,輕聲嘀咕道。
“沒關係,那村子離莊子上不遠,咱們從大路這邊跑過去,耽擱不了多少時間,要是碰到了瑤琴正好,要是沒有碰上瑤琴的話,咱們就直接進村子問問,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去買東西,又是個生人,總會有人注意到她的,然後咱們再從小路那邊繞回去,怎麼著都不會和她錯過去的。”四爺單手勒著馬韁,駕著快馬踱著碎步,頭也不回的說道,同時另一隻手抓住了爾芙虛攬在他腰間的小手扣緊,這才磕了磕馬鐙,駕著馬跑了起來。
瑤琴此時距離小莊子的距離,已經不算遠了,所以四爺和爾芙才拐上大路沒一會兒就碰到了從京城方向趕過來的這隊護衛隊,四爺忙勒住了馬,看下翻身下馬行禮的護衛隊統領,抬了抬手,沉聲問道:“路上遇到瑤琴那丫頭了麼?”
“呃……奴才沒有遇到!”護衛統領是正白旗旗下,亦是四爺頗為信任的一位,經常出入四爺府,對於側福晉身邊的這位瑤琴姑娘,也是有些記憶的,雖然有些搞不懂四爺為什麼這麼問,卻還是很快給出了回答。
坐在四爺身後的爾芙聞言,登時就急了,忙扯了扯四爺的腰帶,急聲道:“這可怎麼辦,這丫頭出去這麼長時間了,不會真是遇到什麼意外了吧!”
隨著爾芙這一說話,跪在馬下行禮的護衛統領,這才發現四爺身後的爾芙,忙補充了一句問安,還不等他的話音落下,便聽見記憶中,向來是嚴肅威嚴的四爺,居然用一種特別溫柔的語氣,回答道:“別急!
正好他們也都過來了,爺這就讓他們去找人,總不會讓瑤琴那丫頭出了意外的。”說完,四爺就用一種他很熟悉的語氣,命令護衛隊去找人了。
護衛統領聞言,很快就提出了反對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