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當真是半點都不中用的!”烏拉那拉氏聽完探子報回來的消息,登時就氣得將手邊的茶碗給摔了個粉碎,咬牙咒罵道,非讓烏拉那拉氏將她弄進府裏來,結果卻是連四爺的麵都見不到,圓了房就被丟到一邊當空氣,那她又何必進來呢!
雖說烏拉那拉氏本來就沒指望著珍珠能真的分了瓜爾佳氏的寵,可是珍珠進府半點作用都沒有,她還是忍不住的暴怒起來,更是暗恨珍珠她們母女好好的壞了她的安排。
“主子息怒!
那邊傳回來的消息說,瓜爾佳側福晉病得稀裏糊塗的,連自己個兒是誰都忘記了,想來是半點規矩都沒有了,您還怕她不會被主子爺厭棄麼!
到時候,等那位學好了本事,您再將人弄進來,這不是正好得用。”琦珍恭順地蹲下身子,將摔成一片片的茶碗收拾幹淨,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嚐不知道呢!
行了,你記得讓琦香好好盯著那人些,那藥是一定要讓她吃下去的,我可不想養虎為患!”別看烏拉那拉氏之前頂著烏拉那拉家施加給她的壓力,寧死都不肯收烏拉那拉家的其他女子進門,那是因為她怕有了烏拉那拉家的女子進門,分去烏拉那拉家能給她的助力,也是怕四爺忌諱她們烏拉那拉家在府裏的勢力過大,但是私底下,她卻一直在讓陪房管事的南下北上的尋找著與爾芙容貌相似的漂亮姑娘,想著待合適時機就將人帶進門,隻是這大千世界,想要尋找相似的人,看似容易,卻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也就是年前的時候,烏拉那拉氏的陪房小五子才從關外帶回了一個與爾芙有八成相似的姑娘——玥兒。
這玥兒才不過十五六歲,身段纖細,眉眼就如照著爾芙畫下來的一般,正是好時候,卻是個地地道道的漢人,烏拉那拉氏便命人將她收在了通州府的一處莊子上,給她認了個旗下人的幹爹,給她在內務府入了籍,隻待她學會了那些伺候人的本事就將她調過來當差。
要是這姑娘能得寵是最好的,左右就是個以色侍人的玩意兒,也不用擔心她生出孩子來,威脅到弘暉的地位,興許還能用她做由頭,除了爾芙那個讓她恨得牙根癢癢的女人,如果不能得寵,那她就當是自娛自樂一番,有這麼個和爾芙模樣相似的女人在她跟前做小伏低的伺候著,她也算是為自己小小的出口氣吧。
“奴婢這就讓人去找福嬤嬤,請她安排人傳信去!”琦珍是宮女,按例是不能隨意出府的,她又不是掌事宮女,也就沒有資格安排人手出府,之前烏拉那拉氏的吩咐,也不過就是讓她傳個話給福嬤嬤,讓福嬤嬤去安排這些,可是琦珍卻不滿足就做一個得臉的大宮女而已,見烏拉那拉氏這些日子有些遠著福嬤嬤,她便趁機添了句話,不管能不能成為掌事宮女,對她總歸是沒有什麼壞處的。
“福嬤嬤她最近經常不在院子裏?!”烏拉那拉氏聞言,挑眉問道,同時心下一凜。
這幾日,她這頭風病犯了,也沒有心情管著府裏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注意院子裏的人,難道是這福嬤嬤有了什麼外心,若真是如此,那她可不能將這事交到福嬤嬤的手裏了。
想到這裏,烏拉那拉氏臉色微變的坐正了身子,叫琦珍去內室裏取出了裝著對牌的那隻錦盒,從中取出了一枚半月形的玉質腰牌,交到了琦珍手裏,低聲吩咐道:“琦香那邊,你記得多盯著些,萬萬要小心蹤跡,別被人跟上去發現了,尤其是四爺那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