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芙收獲到四爺一枚擔心的眼神,暗覺得心裏甜滋滋的,毫不矜持的回複給了四爺一大大的笑容,這才正襟危坐的表示她對皇上老爺子五體投地的佩服和敬仰之心。
宴席、宴席,不但有好吃的禦膳,還要有精美絕倫的歌舞表演,隨著一個個穿著粉色袍子的宮女,如魚貫般捧著蓋了銀蓋子的托盤走進,那屏風後的樂師,也拿出了看家的本事,陣陣鼓樂響起,還真讓爾芙找到了幾分看春晚的感覺。
隻不過這年頭的春晚,既沒有穿著青藍色細棉布工人服的趙大忽悠賣拐,也沒有耍賤耍到極致的無鞋郝建,隻有那一流水的歌舞尿點,偏爾芙還不能表示出不專心,畢竟得給皇上麵子不是。
隨著一道道的大菜上桌,康熙老爺子端著酒杯,開始表現他是慈祥長輩的一麵,叫了各兒子家的孫子上前說話,又將幾個年歲還小的兒子狠誇了一通,與幾個成年的大兒子們共飲了幾杯,轉頭說起了宗親家裏的孩子,讓爾芙那個佩服老爺子的好記性。
雖說是尋常家宴,但是康熙老爺子是個高產的父親,各兒子家裏各有兩三五六個孩子,再加上宗親家裏的孩子,那粗略一數也有百十個,爾芙看得眼花繚亂,完全分不清誰是誰,難怪這弘字輩的中孩子,漢字中帶日字旁的字都不夠取名字的。
眼瞧著康熙老爺子一國之主,居然能挨個叫出那些看起來差不多一個模樣的半大小子的名字,果然這皇帝的腦回路和腦容量,與她這個一心奔小康的小女人不大一樣。
酒酣耳熱,爾芙收回了東張西望的眼神,將注意力凝聚在了四爺的後背上,那火辣辣的小眼神,讓坐在對麵的德妃娘娘都不禁暗自搖頭了。
整場宮宴,以眾皇子、宗親大臣逗哏,康熙老爺子捧哏,持續到了子時,由皇上領著一群人在交泰殿前的空場上,燃放了大量的煙花爆竹,釋放了大量的pm2.5後而結束。
爾芙強撐著最後一點精神,領著奶嬤嬤抱著的昏昏欲睡的小七和弘軒,跟著眾多妯娌,動作麻利的混出了神武門,當她坐在馬車上的一刹那,她覺得她的骨頭都被抽出去了一般,恨不得登時攤成一片。
宮裏頭的煙花一停,這四九城裏就炸開了鍋,各色煙花在星光點點的夜空炸響,即便已是宵禁,可是這一路走來,爾芙還是能聽見那零零碎碎的爆竹聲,暗歎一句浪費,腦袋靠在包了軟墊的車壁上假寐。
馬車被車夫從側門一路趕到了西小院門口才停,弄得爾芙瞧著那熟悉的院門,一時間有些摸不到頭腦,還是留守在院子裏的玉華忙迎出來解釋,她這才暗罵自己是個榆木腦袋的跟著人進門。
自打從宮門出來,四爺就打發了身邊人先行準備,這會兒正院、東西小院裏都備好了熱水、吃食等東西,免得主子們回來還要等著。
爾芙將小七和弘軒交給了奶嬤嬤照料,便拖著一身疲憊進了淨室,軟趴趴的倚在雕花浴桶邊上,任由玉華和玉冰替她擦背、洗發的忙活著。
“你家主子呢?”正在爾芙昏昏欲睡的時候,四爺那熟悉的聲音就如在天邊上響起的喚醒了她的理智。
不用爾芙吩咐,玉華、玉冰就手腳麻利的將她從浴桶裏撈了出來。
濕漉漉的長發裹上了幹布帕子,又將一襲紫紅色的中衣包在她身上,罩上了一件寬鬆肥大的棉袍子,半推半搡的將香噴噴的爾芙送到了一身酒氣的四爺跟前。
“這正月裏可是不能洗澡的,你也不怕涼著了!”四爺看著爾芙那睡眼惺忪的模樣,忍不住接手攬過了爾芙的纖腰,徑自擦起了她那一頭烏黑泛藍的長發,嘴裏嘮叨著。
“爺也洗洗吧,即便是不洗澡,也要泡泡腳,這睡著也舒坦!”爾芙半眯著眼睛接過了丫鬟手裏送上的薑茶抿著,小小聲的嘟囔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