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抑鬱了的大阿哥 1(2 / 3)

不然當今那位為何將宮裏那個小透明的皇太後捧得那麼高,連南巡都不忘記帶著那位出去走走,更是在其病倒的時候,日日進宮去照顧,還不是為了搏個孝子的名頭!

隻是這些都是她不想和福嬤嬤解釋的了,福嬤嬤卻是對其忠心不二,但是卻並不太靈透,尤其是碰到弘暉的事情上,這個自小就由她看著長大的孩子,福嬤嬤對其簡直就是當自家小輩照顧著。

若不是礙於主仆的關係,怕是剛剛福嬤嬤就不隻是勸說兩句的事情了。

如今弘暉在宮中讀書,她烏拉那拉氏不能讓他的言行上有一絲不妥的地方,即便是她也打心眼裏討厭著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但是她都不能做的事情,弘暉又哪來的資格去管呢!

烏拉那拉氏狠狠的盯著東小院一會兒,這才收回了有些發澀的眼睛,吩咐丫鬟準備了熱帕子敷眼睛,又吩咐福嬤嬤將一襲常年沒穿過的月白色繡紫色小花的大襟旗袍找了出來熏香,坐在床上發愣。

“主子,已經熏了檀香!”過了片刻,福嬤嬤捧著仍然疊的平整的旗袍,邁步來到了烏拉那拉氏身前,喚回了正在出神的烏拉那拉氏。

烏拉那拉氏起身隻覺得眼前一黑,連忙扶住了落地的鏤空隔斷屏風,過了三五息的時間,這才再次睜開了眼睛。冷聲吩咐丫鬟伺候著淨麵漱口,端坐在了妝台前。

“福嬤嬤,替我梳妝,我要去西小院坐坐!”烏拉那拉氏看著銅鏡中年華逝去的自己個兒,心中有些發酸,但是一想到兒子的前途,擠出了一抹略帶苦澀的笑容。輕聲說道。

福嬤嬤隨手將裝著旗袍的托盤交到了丫鬟手中。接過了琦香手中的玉梳,一縷縷的梳通著烏拉那拉氏的黑發,看著烏拉那拉氏腦後冒出來的幾絲白發。不由得有些心疼,手下動作也慢了許多。

“主子,不是老奴囉嗦,實在是她當不得你這樣大的禮束。若是您覺得心裏過意不去。不如就由老奴走一趟就是了!”福嬤嬤小心的藏好了那幾根白發,看著烏拉那拉氏麵帶苦笑的樣子。情不自禁的開了口。

烏拉那拉氏訕訕一笑,單手拂過抹了杏花發油的鬢角,鎏金嵌珠的護甲滑落過眼角淺淺的魚尾紋,望著鏡子中福嬤嬤的身影。柔聲說道:“嬤嬤,這次定然要我自己去了,倒不是我願意貴步臨賤地。隻是為了給四爺這個臉麵,畢竟嫡子打了庶母的臉麵。我這個嫡福晉總是要做些什麼的。

再加上如今瓜爾佳側福晉有孕,我可不想她以後還有什麼說法出來!”

“隻是委屈主子了!”福嬤嬤雖然不太靈透,但是卻不是傻子,很快就想明白了烏拉那拉氏話裏的意思,取過了一對嵌了羊脂玉的長簪簪在了架子頭的一側,輕聲說道。

“為了弘暉,算不得委屈!”烏拉那拉氏笑著拿過了妝台上一支赤金累絲嵌紅寶石的鳳凰展翅步搖交給了福嬤嬤,柔聲說道。

福嬤嬤微微點了點頭,到底沒有接茬,直接按照烏拉那拉氏的想法將步搖簪在了發間,替烏拉那拉氏打點好了妝容,這才扶著她換上了那襲月白色的大襟旗袍,換上了花盆底的繡花鞋,走出了正院。

西小院。

爾芙還真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一來她本就是個性子大度的,雖然有時候容易鑽進牛角尖裏自怨自艾,但是卻並不願意去遷怒旁人;

二來她與烏拉那拉氏等人接受的教育不同,在她那個時代,小三就是可恥的,雖然她現在已經催眠自己,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可恥,但是對於這位驕傲的大阿哥,她心裏還是有些對不住,更何況按照曆史,這位大阿哥眼瞧著命不久矣了;

三來那自然就是這位大阿哥還真的沒有傷害到她什麼,又有玉清、玉冰這倆個貨出的事情,她早就把四爺被大阿哥從她房裏叫走的事情丟到了腦後。

傍晚時分,樹蔭下清風習習,驅散了最後一抹初夏的暑氣。

爾芙發梳簡單的麻花辮,手裏頭拿著繡了一半的繡活,享受著這刻的悠閑寧靜,猛然聽見正院嫡福晉來了,倒是不自覺的愣了愣神,也虧得大嬤嬤是個能幹的,忙吩咐了在後頭反省的玉清、玉冰去房間裏準備茶水、點心,又讓人在堂屋裏燃了熏香,這才扶著還有些愣神的爾芙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