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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四爺剛走出西小院,弘暉就迎了上來,輕聲說道:“阿瑪……”
四爺微微擺手,打斷了弘暉想要說的話,指了指垂花門的方向,一路往前院走去,隻是臉色鐵青鐵青的,可見這位爺心情不是太好的說。
對此,蘇培盛偷偷的瞧了一眼弘暉阿哥,在心裏替弘暉阿哥點燃了一盞蠟燭。
外人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蘇培盛卻是心知肚明的。
若說爾芙是受了無妄之災,那麼烏拉那拉氏就是自作自受了。一個堂堂嫡福晉,居然和府裏的側福晉、格格們爭寵,這樣的事情就是說出去,也是她烏拉那拉氏沒有臉麵。
不得不說這古代製度坑死人,一府的主母不單單不能吃醋,還要照顧好這些和她分丈夫的小三、小四、小五們,這窩囊的不是一點點阿,而且稍有不妥,便是她這個當家主母不慈,可見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計。
而且哪有女人不嫉妒呢,看著自家丈夫疼愛那些個年輕貌美的小三們,這心裏頭不爽,那也是很平常的事情,起碼在爾芙心裏,她是有些同情著烏拉那拉氏的,如果烏拉那拉氏不會再來傷害她的話。
四爺一路沉默無言的快步回到了前院的書房,弄得幾次想開口的弘暉都把話憋回了肚子裏,這會兒看著四爺那張黑沉沉的臉,居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坐吧,這裏隻有我們父子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四爺指了指窗邊的太師椅,朗聲說道。
書房伺候的王以誠忙送上了溫熱的茶水,退到了房間外伺候,生怕聽見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連四爺身邊的大太監蘇培盛也情不自禁的往角落裏縮了縮,生怕惹怒了這明顯壓抑著怒火的四爺。
“阿瑪,如今府裏到處都是那些個不著邊際的傳言,您為什麼就這樣聽之任之呢,還是阿瑪您也存了這樣的心思?”弘暉一口氣喝光了茶碗裏的熱茶,暗裏鼓足的勇氣,低聲說道。
隻是明顯勇氣還是不太夠,剛一說完就低下了頭,沒有瞧見四爺眼中劃過的失望,卻也沒有注意到蘇培盛那副擠眉弄眼的怪樣子。
“弘暉,你是我的嫡長子,是我最看重的阿哥,如今又在上書房讀書,為什麼會被這內院的小事引得沒了分寸?”四爺語重心長的說道。
弘暉梗了梗脖子,滿眼都是痛心的說道:“阿瑪,如今府裏說額娘就要成為下堂婦了,您說這是小事?
額娘是一府的嫡福晉,本該是人人尊敬的,可是如今卻被一個側福晉騎在頭上,難道這還是小事?”
“這話是誰告訴你的?還是說你覺得阿瑪是個這麼冷心冷肺的人!
阿瑪與你額娘相守十餘載,自阿哥所成親開始,你額娘就是阿瑪堂堂正正的福晉,雖然她屢屢做錯事,可是阿瑪從未在人前落過她的臉麵,難道這還不夠?
如今隻為了府裏的幾句傳言,你就跑來指望阿瑪,你的規矩都學到哪裏去了?”四爺原本就預料到弘暉可能會因為傳言有些怨言,但是卻沒想到弘暉居然這麼想,這會兒也顧不上書房外守著的人會不會聽到,一聲更比一聲高的質問道。
弘暉自小就在烏拉那拉氏的教導下畏懼四爺,這會兒瞧見四爺雙手撐在書案上站起身的樣子,隻覺得四爺堪比下山老虎一般的嚇人,忍不住雙腿打顫,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連稱不敢。
如果說原本四爺聽見弘暉的話,隻是有些氣憤,那看到弘暉現在的反應,四爺就有些失望了。
他不求他的兒子各個都是能建功立業的好男兒,但是也不希望他的兒子是不能承受壓力的豆腐渣,而一直被他當繼承人培養的弘暉,現在在四爺看來,完全沒有承擔起門楣的能力。
“行了,你下去吧,以後做事好好想想,不要聽風就是雨!”四爺隻覺得心裏頭的一股氣散了,頹廢的坐在了太師椅上,無力的擺了擺手,輕聲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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