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揮了揮手,讓詩蘭和詩情領著兩個宮女去旁邊分開問話了,她自個兒則是招呼過精通醫理的白芷,細細檢查茉雅琦桌上的擺著的各色佳肴和茶點,除此之外,她還讓趙德柱去前院找張保幫忙,叫來了十來個專門在前院伺候的臉生小太監,分別問詢在花廳裏伺候的那些宮女,確保不遺漏一人,確保不錯過一點信息,安排完這些,她這才算是鬆了口氣,唉聲歎氣地坐在了上首擺著的圓桌旁,瞧著桌上剩了大半的三鮮餡水餃出神。
她就說她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還沒過大年夜就出事了。
明個兒一大早就要進宮去參加一年一度的祭天禮,也不知道這事要是傳到宮裏頭,還要引出什麼樣的麻煩來,估計那些最重禮教的禦史言官,又要說四爺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了吧,真是好大的一個麻煩!
這種連鎖反應,想來德妃娘娘再喜歡她,也要教訓她了吧。
相比起擔心四爺來,爾芙擔心自個兒的情緒,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她現在也唯有期盼茉雅琦安然無恙,起碼這件事不會再引起太大的麻煩,可如果茉雅琦真的沒能熬過這關,那怕是這年都要過不去了。
少時片刻,領著小宮女去旁邊問話的詩蘭和詩情,分別回到爾芙的身邊,她們將問詢的結果簡潔的回稟完,爾芙整個人都愣了,按照兩個小宮女的說法,似乎茉雅琦的心情一直都不大好,從來到昏倒在桌邊,根本沒有和其他人搭話,除非是四爺主動問起她,她才會將注意力從桌上的菜肴挪開,不然就是在低頭猛吃,也並沒有起身離席過,吃得都是桌上的菜肴,連擦嘴用的帕子都是桌邊準備好的,所以看樣子出問題的就是這桌爾芙親自安排的席麵。
如果單單如此,爾芙也不至於呆滯住。
白芷和張保、陳福領過來的太醫都證明,桌上沒有半點對身體不利的東西,便是各種食材本身,也並沒有相生相克的地方,如果非要說這桌上的東西,有哪些能引起不良反應,也隻可能出現虛不受補的症狀,畢竟不管是那壺枸杞、桂圓等藥材泡製的藥茶,還是圓桌正中間的那盆人參燉雞和羊肉鍋子,都是些溫補的好東西,如果有誰病體虛弱,怕是會出現流鼻血、泛痰等症狀,卻絕對不會出現茉雅琦那樣的反應。
“繼續查,除了讓太醫檢查桌上的這些菜肴,還要勞煩張公公領著人去旁邊暖閣,仔細檢查下那些舞姬身上的香囊和使用的胭脂水粉,我聽人說起過,某些異域劇/毒是可以通過接觸皮膚和呼吸傳播的。”爾芙愣了愣神,扭頭看了眼亂糟糟的花廳,歎氣道,她是真的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她能說她過來之前,還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想著肯定很快就能找到引起茉雅琦不適的源頭,到時候就能順藤摸瓜的找到幕後黑手,卻沒想到,這次對茉雅琦下黑手的人,竟然能將痕跡隱藏得如此隱蔽,她就差點要讓人扒房拆瓦了。
她這邊心急如焚,靜思居那邊,也並不樂觀。
梁宇軼雖然很擅長婦科,卻並不善於解毒,尤其是判斷不出茉雅琦到底是接觸到什麼樣的劇/毒藥物,他隻能勉強用金針渡穴的方法替茉雅琦催吐,並且開一些最平常得解毒湯給茉雅琦灌下去,可是他的辦法,一直都不能讓茉雅琦醒過來,等在旁邊的四爺,眼神越發淩厲,如果不是眼神不能殺人,估計他現在就得被用席子一卷就丟到亂葬崗去了。
又等了一盞茶工夫的四爺,終於坐不住了。
他看都不看哭天抹淚的李氏,邁步來到茉雅琦的床前,瞪著滿頭是汗的梁宇軼,冷聲喝問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抓緊說,爺讓人進宮去請禦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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