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百合不再是我瓜爾佳氏族人,亦不再是我的血脈。”
完,他就撩著袍擺,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堂上早就準備好的太師椅上,雖然康熙帝下旨圍住他的府邸,但是他並沒有被削職為民,自然不必對堂上兩位宗人令下跪,反倒是百合將自己個兒成了孤苦無依的可憐人,需要跪在冰冷堅硬的青石地磚上回話。
不過她卻不後悔自己的選擇,眼下再卑微,也好過丟命。
“既然你你是被本王側福晉強買過來的漢女,想必是簽了賣身契的吧。”就在兩位老王爺打算草草打發了百合退堂的時候,四爺也趕過來了,他主要是怕祜滿一時心軟,縱容了百合對爾芙的誣陷,平白壞了爾芙的名聲,累及弘軒、七的名頭,卻沒想到百合會做得如此決絕,他自然樂得看熱鬧就算了,但是不代表他就能容忍百合隨意汙蔑爾芙,他邁步走到堂上,對著堂上坐著的兩位叔爺爺拱了拱手,扭頭看了眼哭哭啼啼的百合,冷聲質問道。
“這……這……那是被逼著簽下的,不作數。”百合沒想到會在堂上碰到四爺,有些拘謹地答道,同時低下了沾滿淚痕的臉頰,凸顯出她格外優美的脖頸。
隻是她卻沒想到她這般做派,四爺連看都懶得一眼,扭頭瞧了瞧堂上坐著的兩位叔爺爺,接茬道:“既是收了銀子,也簽下賣身契,又何來被逼一事,之前你在祜滿府中享盡榮華富貴的時候,怎麼不曾被逼二字,該不會是瞧著瓜爾佳府的富貴不再,便想要獨自過好日子去吧。
不過你忘了一件事,你是本王的側福晉強逼你簽下賣身契,那你就是本王府裏頭的奴仆,就算如今你的主子不在,本王作為你主子的夫君,自然有權將你帶走,想來你也是願意的吧,總好過被留在祜滿府上被發賣出去,興許還會被沒入軍中的紅帳篷呢!”
一直低著頭的百合聽著四爺語氣柔善,並沒有瞧見四爺如掛著冰霜的那張冷臉,也就沒有多想,她壓下心頭的狂喜,故作委屈地點了點頭道:“民女自就被娘親教導要知恩圖報,雖當初瓜爾佳側福晉強買民女進府伺候,卻也著實是請了大夫給民女的娘親看診的,民女之所以會鬧到宗人府大堂,也不過是實在不願意再被裕滿這惡賊折辱,既然王爺願意收留民女,民女自然會好好當差,也會好好照顧瓜爾佳側福晉留下的七格格。”
“祜滿,她剛才的話,你可曾都聽清了?”四爺聞言,瞥了眼故作委屈的百合,轉身瞧了眼臉色青紫的祜滿,心平氣和的詢問道,別以為他不知道當初祜滿為了百合這個從就沒有養在身邊的女兒是怎麼疏忽在盛京別院反省己過的爾芙的,隻不過爾芙不願意讓他為難自己阿瑪,他這才裝著瞧不見的,如今可算有機會好好教訓教訓祜滿了,叫他祜滿認不清誰是真心實意對自己好的人,白白委屈了自家妮子。
祜滿老臉通紅地攥著太師椅的扶手,重重點頭。
四爺見狀,斂了斂袖管,微微側身,避開了裕滿太過熾熱的眼神,免得以後妮子知道這事以後,心裏頭怪他不尊敬祜滿,扭頭瞧了眼偷窺自己的百合,嘴角揚起了抹殘忍的笑意,朗聲道:“那好,還請兩位叔爺爺給胤禛做個見證,百合作為我雍親王府的奴仆,卻如此汙蔑本王的側福晉,就單論以下犯上這一條就可以要了她的命,不過瓜爾佳側福晉生性善良,又著實看重這賤婢,本王就饒了她這條命,隻不過此女甚是可惡,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到最後,他話音一轉,從袖管裏取出了一個精致的瓷瓶,交到了蘇培盛的手裏頭,命蘇培盛喂著百合喝下,不等旁人有所反應就讓人拖拽著喝下藥的百合往外走去。
敢欺負自家妮子,折騰不死你才怪,四爺憤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