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德妃娘娘就開口吩咐蘇姚去請人了。
瑃常在見狀,趕忙阻攔,哭求道:“娘娘容稟,娘娘容稟,婢妾實在不知道這件事啊,婢妾就是聽底下宮婢們來報,是雪鸞這丫頭被您帶回宮裏去了,想著她伺候婢妾還算盡心,這才會過來替她跟您求求情,若是婢妾知道她敢如此無視宮規的話,婢妾絕不會多言語一句啊!”
到這裏,她丟給雪鸞一記惡狠狠的眼刀。
“娘娘,地良心,婢妾之前就一直在內殿裏做繡活,根本沒往窗邊湊,怎麼可能瞧見王爺在廊下呢,再就算是婢妾瞧見了,婢妾也不可能吩咐雪鸞一個宮女過去,更何況是讓她給王爺送衣裳呢,這麼犯忌諱的事情,便是借給婢妾兩個膽子,婢妾也不敢做啊!”
這次,瑃常在是真的急哭了。
因為若是讓德妃娘娘將這穢亂宮闈的罪名實實在在地扣在她的頭上,別她是才進宮的常在主,便是她已經是貴為宮妃之首,到時候也逃不過幽禁致死的命啊……
她才剛剛感覺到做主子的好處,她怎麼甘心陪著雪鸞跌下無底深淵呢!
好在德妃娘娘也沒想往她的身上牽扯,一來是牽扯太大,鬧出的動靜就會變大了,驚動了宗人府那些大老爺們,到時候她也會跟著吃瓜落;二來是也容易引起康熙帝的誤會,認為是她容不得宮裏這些新人兒,借題發揮,所以她見瑃常在這麼一,便也就點點頭,做出了回應。
“本宮相信你瑃常在不是那種不懂規矩的人,不然也不能成為新近宮這批新人裏最早得到封號的人,隻是雪鸞這樣心思不純的丫頭留在宮裏,終歸是個禍根。
今個兒她敢往老四跟前兒送披風去,明個兒就敢將主意打到皇上的頭上……
本宮都這把年紀了,倒是不在乎這些,就是不知道你怎麼看了!”德妃娘娘笑著示意蘇姚扶起瑃常在,又給瑃常在賜了個繡墩坐下話,這才不緊不慢地道,她在瑃常在過來的那刻起,便打算將處置雪鸞的差事推給瑃常在了。
瑃常在聞言,臉色微變,瞧著雪鸞的眼神都冒著火星呢,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婢妾雖然出身卑微,也是宮女出身,但是婢妾也是眼裏不揉沙子的性格,既然雪鸞已經生出外心,若是再留她在婢妾跟前兒伺候,不但婢妾心裏覺得別扭,怕是她也會覺得委屈。
正巧婢妾前兩日聽敬事房總管慶喜公公起暢春園那邊缺人伺候,不如就由婢妾替雪鸞這丫頭和德妃娘娘求個情,免了她的責罰,全了婢妾和她這份主仆之情,送她去暢春園伺候算了。”
完,瑃常在就將目光挪到了雪鸞的身上。
別以為瑃常在替雪鸞求情是好意,她是想著將雪鸞打發得遠遠的,免得留給雪鸞攀龍附鳳的機會,二也是打算讓她在暢春園一塊當差的姐妹替自個兒好好出出這口氣,畢竟雪鸞自個兒想要攀龍附鳳不,還差點將她也拖累了,她要是真能不計較,她就不是瑃常在李佳氏了。
德妃娘娘不管那些,她的目的就是將雪鸞這個禍根趕出宮,還不髒自個兒的手。
“既然如此,那本宮就順了你的意思吧,到底是沒做出什麼傷風敗俗的事,隻是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若是讓她這麼全須全影地走出門去,怕是這宮裏其他的宮婢就不好管了,那豈不是後患無窮,所以你還是該好好收拾收拾雪鸞這丫頭,也是給這宮裏其他的宮婢都提提醒,讓她們別想那些用不著的事。”她微笑著看向麵露輕鬆之色的雪鸞,接茬補充道。
瑃常在聽到這裏,哪裏還不知道德妃娘娘的意思,笑著點點頭,應下了這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