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必不負主子托付。”惜兒接過腰牌,滿臉鄭重地掛在腰間,恭聲道。
“好了,快去安排人給趙德柱請大夫過來看診吧,這外麵冷,你也抓緊回屋裏吧,我們也得抓緊走了,不然怕是黑都趕不到莊上,你憐兒姐姐那邊還盼著我呢!”爾芙又笑著打趣兩句,這才揮揮手,催促惜兒徒旁邊,示意車夫起校
雖然有些波折,但是該走的人走了,要拿到手的東西,也已經到手了,惜兒心裏高興壞了,不過她麵上卻不敢顯露出來,仍然是一臉不舍得的望著馬車消失在路盡頭,這才轉頭過去倒座房那邊慰問被砸贍趙德柱,為了讓箱籠能順利砸傷趙德柱,她足足花了十兩銀子才搞定趙德柱跟前跑腿的一個太監呢,現在該是到摘果子的好時候了。
“你和我都一樣倒黴!”惜兒邁步走進倒座房,還沒等開口,炕上躺著等大夫過來看診的趙德柱就苦笑著開口了。
趙德柱是正院裏最得臉的大太監,照那些搬搬抗抗的差事是根本不需要他做的,他偏偏想要在爾芙眼前刷些存在感,擼胳膊挽袖子地幹起這些粗活,這不就自找倒黴地砸傷了腿兒,而對於難得有機會出府去看看的惜兒來,因為他的事兒被留在府裏,便是能夠過上幾大宮女的癮,卻也是夠倒黴了。
兩個同病相憐的倒黴蛋,趙德柱自認自個兒是老大哥,肯定是要哄哄惜兒了。
惜兒聞言,麵上流露出些許苦笑,也不管趙德柱的褲子上還沾滿灰塵,抬手拍拍趙德柱那條沒有被砸到的腿兒,帶著些許不滿的低喃道:“還不都是你幹活不心,不然我這會兒都已經跟著主子出去了,你,你是不是該好好補償補償我,我這人也不貪心,就是好吃些,我知道你和廚房的生公公關係好,給我張羅一桌七碟八碗的席麵,我就不怪你了!”
“這點事兒還算事兒,老哥答應你就是了!”趙德柱拍著胸脯道。
“你是誰的老哥兒,不害羞,心我把你這不著調的話都告訴給主子知道,看看主子打不打你板子!”留在府裏是第一步,和被留守院子的兩個巨頭搞好關係,這才是她眼前最當務之急的事兒,惜兒見趙德柱自個兒湊上來套近乎,也不反感,笑著打趣道。
著話,惜兒轉身走到門邊擺著的洗手盆架前,拿過盆架上搭著的細布帕子擰濕,重新回到趙德柱的身邊兒,遞到趙德柱的手裏,柔聲道:“擦擦手吧,免得等會兒太醫過來嫌棄你髒兮兮的,也換身幹淨的衣裳,你瞧瞧你這身上這身兒,也不怕弄髒被褥,我還要去和玉潔姐姐打個招呼,等過會兒再過來看你,記得我那桌七碟八碗的席麵,早起就沒有吃過東西,我這會兒已經餓得要死了!”
“好,老哥就讓林子過去傳話,保管你一會兒就能吃上。”趙德柱笑著應道。
雖趙德柱從爾芙進府就在爾芙跟前伺候,打過交道的大宮女都有兩位數了,相互間都能笑幾句,但是如惜兒這般和自個兒撒嬌的萌妹子,還真是頭次碰到,不自覺地就聯想到了自個兒家裏的妹,更多了幾分好感,也更多了幾分縱容,等到惜兒出門,還不等太醫過來看診,便拖拉著那條瘸腿,直接奔後院的廚房去找生公公安排那桌七碟八碗的席麵去了。
後罩房裏,玉潔見惜兒過來,還有幾分驚訝,不過聽惜兒完,便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招呼著惜兒落座,又從櫃子裏拿出了舍不得吃的幹果攢盒來,一邊招呼著惜兒吃些墊墊肚子,一邊柔聲安慰道:“這趟沒出去就沒出去吧,我以前去過那莊子荒涼得很,還不如在府裏頭自在,何況咱們主子還答應過後讓你多休息幾,你想看熱鬧,這京城前門外就是最熱鬧的地方了,到時候姐姐陪你去。”
爾芙不知道惜兒家裏的親戚都指望不上,玉潔卻是清楚,當然不會戳惜兒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