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樣的想法,柳氏這離府的時間一拖再拖,如果不是外麵色以後,再留在四爺府裏,興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各種荒誕不羈的流言蜚語,她還不放心離開呢!
七作為柳氏的學生,如往常一般恭恭敬敬地送著柳氏離開了四爺府,揮手打發了身旁伺候的婢女仆從,轉身就往正院走去。
從長在四爺府,七遠比她表現出來的要更加成熟些。
別看柳氏已經盡量努力不讓自個兒表現得太明顯,但是七還是能察覺出柳氏今個兒有些怪怪的,而這種奇怪的轉變就發生在見過爾芙之後,她擔心柳氏會對爾芙有什麼不好的打算,雖然柳氏待她不錯,她也喜歡柳氏這個性格溫婉的師傅,可到底比不得爾芙是七親生額娘的關係牢靠,所以七連半點猶豫都沒有就已經選個站在爾芙身邊了,送走了柳氏就急忙給爾芙報信去了。
對於七的提醒,爾芙並沒有放在心上。
一來是她和柳氏沒有必要的利益衝突,柳氏早已嫁為人婦,家中有子有女,便是她容貌不俗、氣質溫婉柔順,卻也不會引得四爺連禮義廉恥都不顧,做出奪人妻女的事情來。
二來是柳氏是四爺精心挑選出來給七做師傅的,想來人品是信得過的,不會做出出格之舉,更不會攪合進四爺府這攤渾水。
爾芙細細考慮過,確定自個兒和柳氏不會發生衝突以後,便也就將這事徹底地丟到了腦後,照常如往常,該聽戲的時候就聽戲,該往西院去見七的時候就去西院,碰上柳氏的話,便笑嗬嗬地嘮上兩句家常,並沒有太憂心,也沒有去防備柳氏會做些什麼,所以當四爺某滿臉怪笑地回到正院,出言打趣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你柳氏和你在路上遇到,竟然主動和你話,還話裏話外的提醒你要提防我這個繼福晉傷害七,你會不會是想錯了阿!”爾芙短暫失神後,很快反應過來,有些不敢相信的反問道。
四爺就知道爾芙會是如此反應,他大笑著坐在炕上,擺擺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引得爾芙臉拉長,一副再不就要翻臉的樣子,這才喘著大氣的笑道:“那柳先生提醒得不知道多明顯,便是爺想要猜錯,那也是不可能的,不信你去問蘇培盛,我跟你,柳氏都已經出二十四孝裏臥冰求鯉的故事來提醒我這個做阿瑪的了,你覺得我還會聽錯、猜錯、想錯麼!”
作為一個不大了解二十四孝都是什麼的爾芙,實在不好意思問四爺臥冰求鯉的故事,具體內容是什麼,不過她大概知道是一個孝子寒冬臘月趴在冰麵上為家中染病的長輩求雨熬湯,最終感動地,使得活魚躍入懷中的故事,應該是一個感動地的故事,這和提醒心繼母有啥麼關係,但是她見四爺的如此肯定,便也稀裏糊塗地點零頭,心裏琢磨著等明個兒四爺出去,一定要好好找找這個臥冰求鯉的故事內容,反倒是將詢問柳氏為何會有如此想法的正事給拋到了腦後。
一直到她再次在西院碰見柳氏,她這才想起來。
不過那些都是後話了,爾芙被四爺的笑聲弄得心煩意亂的,終於怒氣衝衝地殺向四爺,抱著四爺的胳膊又咬又啃的,直到四爺舉白旗投降,她這才悶悶不樂地坐在了旁邊,等著捂著胳膊喊疼的四爺過來哄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