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正因為白嬌的仔細,還真讓爾芙逃過了烏拉那拉氏族一眾族人精心構陷的各種陷阱,躲過了弘暉遇難的黑鍋。
陳福拿著白嬌的親筆信,一路如風地回到府裏,見過四爺後,直接整理行裝,領著兩個使慣手的跑腿太監,便坐上一條南下的商船出發了。
就在他離京前往江南的三後,弘暉的死訊傳回到了京鄭
死訊是由FZ沿海衙署的差役傳回到京中的,死因也是古怪,既不是自殺,也不是他殺,而是投DU,死亡地點亦是荒唐得很,竟然是在一處以捕魚為生的漁村裏,原本就是一樁不甚起眼的凶案,要不是當地衙署的衙差發現了弘暉身上的一塊玉佩,上麵雕刻著皇室專用的雙龍紋樣,又有弘暉的名諱,當地官員不敢獨斷,怕是這消息還傳不到京中呢!
這下子陳福還未到江南,便直接轉道去了FZ沿海地區。
他一路風塵仆仆地在一處頗為僻靜的院裏,見到了用冰保存好的弘暉屍身,經過粗略檢驗,確認弘暉的死因為一種民間罕見的皇室秘藥,趕忙將消息傳回到京中,同時護送著屍身返回京鄭
而此時,京中的四爺府裏,也徹底亂了。
烏拉那拉氏得到弘暉的死訊就瘋了,她真是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便要將這謀害皇室血脈的罪名扣在爾芙的頭上,畢竟搜尋弘暉下落的人裏,除了她烏拉那拉氏族的人,便是爾芙的手下了。
爾芙也是無奈,她將人手借給四爺調派那起,便擔心會沾染上這樣的麻煩,為避嫌,她連續數日,不曾離開府門半步,更是嚴格約束身邊宮婢仆從,連七和弘昪都被她拘在府裏多日,但是烏拉那拉氏還是要把黑鍋扣在她的頭上,她又如何能夠聽之任之呢。
她自是要趕忙解釋,隻是四爺在得知弘暉死訊的那起,便將自個兒關在了書房裏,她連想要解釋的人都見不到,而府裏的其他女眷那邊兒,更是如掩耳盜鈴般地配合著烏拉那拉氏往爾芙身上潑汙水,一時間,四爺府裏再無寧靜可言,各種各樣的傳言就如同雨後春筍般鑽了出來,道聽途書、添油加醋、落井下石……總之傳到最後,竟如有人親眼看到爾芙指使人暗害弘暉一般。
就在此時,宮裏的德妃娘娘將她叫進了宮裏。
對於德妃娘娘的召見,爾芙心裏是又驚又喜,喜的是有人肯聽她解釋了,甭管能不能壓下外界和府裏這些傳言,總歸是能讓她心裏話,好好地倒倒苦水了;驚的是她擔心德妃娘娘被外界那些荒唐無比的傳言所影響,先入為主地給她下達死亡判決書,更怕等待自個兒的是一杯鴆酒、或是一條白綾。
不過甭管驚喜,宮裏娘娘的召見是爾芙沒有能力和資格違背的懿旨,她苦笑著留傳信太監在廳堂裏用茶,趕忙進內室裏梳妝更衣去了。
爾芙坐在半人高的妝台前,瞧著銅鏡裏麵無血色的自己,笑容更苦澀了。
“主子,不如奴婢去求求主子爺吧,這事本就和您沒有關係,您何必如何委屈自個兒呢!”詩蘭瞧著雙手都有些顫抖的爾芙,心疼地提議道,在她的眼中,這時唯有主子爺才能解救自家主子了。
隻是爾芙卻淡然地搖搖頭,笑著道:“不必了,本就是清者自清的事,要是你這會兒去求四爺,旁人還會覺得是我心虛呢,再娘娘素來睿智,必不會被外界那些傳言所困擾的,你就別操心這些事情了,趕緊替我梳妝打扮吧,耽誤了進宮的時辰,也是件麻煩事!”
完,她又將目光落在身側的詩情身上,低聲交代了幾句。
在某種情況下,這也算是她留下的遺言吧,萬一她真的不幸成為這場宅鬥的犧牲品,總要有個靠譜的人替她照顧七和弘昪,詩蘭穩重,詩情伶俐,有她們在府裏照顧著,她也能安心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