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輕輕的叩門聲從外麵傳進來了。
與之一塊響起的,還有丫頭的招呼聲,“麗娘姐姐,貴人請您過去話呢!”
也就是這句話,製止住了麗娘要踢凳子的動作。
雖然等待的時間有些久,但是她還是狠果斷地停住了要踢凳子的動作,同時動作利落地從繡墩上跳下來了,一邊抽出袖管裏的帕子擦拭額頭、鬢角的汗水,一邊快步走到了門口,打開了虛掩著的房門。
沒有人不怕死。
尤其是如麗娘這樣心存野望的女人,便是淪落到吃糠咽材地步,但是但凡有一絲一毫的希望在,她也不會輕易尋死。
“不知姐姐是替哪位貴人來傳奴家過去的?”麗娘瞧著錦蘭身上那套比尋常宮女袍服要精致許多的旗裝,含笑問道,腳下卻穩定如山地站在房門口,因為橫梁上掛著的那條白綾,還未取下來呢,她怕被錦蘭瞧見,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錦蘭也沒有進去的意思,笑著答道:“奴婢是烏拉那拉側福晉跟前兒伺候的。”
到這裏,她的目光在身旁的丫頭身上遊走了一圈。
麗娘見狀,笑著擺擺手,將還站在自個兒門口等著討要好處的丫頭打發走了。
錦蘭見丫頭走遠了,這才繼續道:“我們側福晉是弘暉阿哥的姨母,剛剛弘暉阿哥狼狽不堪地求到我們側福晉那裏,我們側福晉心疼他,也心疼你,便讓我過來請姑娘過去商量下,該如何安排姑娘和弘暉阿哥的事兒。”完,她意有所指地笑了下。
“姐姐所言,奴家實在是不明白。”麗娘故意裝傻的回答道。
錦蘭也懶得和她在這裏廢話,再她也要顧忌麗娘的身份,畢竟這事要是成了,那麗娘就是弘暉阿哥的妾室,也是主子了,她怎麼能莽撞地得罪這樣一位可能麻雀變鳳荒女人呢。
她淺淺一笑,柔聲打圓場道:“奴婢就是個跑腿的,具體有什麼事兒,奴婢也不清楚,但是我們主子還等著您呢,您不管怎麼著,總得和奴婢走一趟啊,不然我們主子要怪奴婢辦事不利了,還望姑娘能心疼心疼奴婢呢……”
麗娘見錦蘭都如此了,她也不好再拒絕,笑著點點頭,便跟著錦蘭走了。
畢竟她還惦記著要成為弘暉阿哥的房中妾室呢,這主動送上門的通梯,她哪有錯過的道理……
路上,她也沒有忘記問問錦蘭,這位烏拉那拉氏側福晉的喜好……
畢竟錦蘭得明白,這位烏拉那拉氏側福晉,不單單是府裏的側福晉,更是弘暉阿哥的姨母,便是她成為弘暉阿哥的房中妾室,也少不得和烏拉那拉氏側福晉打交道,能夠讓這樣一位側福晉多多幫襯自個兒,她也能在府裏更快站穩腳跟兒了。
一個聰明人就要時刻把握住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人脈關係。
錦蘭也不隱瞞,笑嗬嗬地如實相告,也是想著這位麗娘得勢以後能幫襯幫襯自個兒,她現在是烏拉那拉氏側福晉跟前兒得臉的大宮女,但是也總是要出府成親的,等到自個兒成親生子以後,再想要回府伺候,便需要一些門路了,而麗娘就是她替自個兒準備的門路之一。
麗娘不知道錦蘭的打算,見錦蘭如此客氣,心裏暗暗歡喜著。
兩饒心裏各有盤算,一個有意討好,一個曲意奉承,倒是相處得很是融洽,這也是烏拉那拉氏早就預料到的事兒,因為這樣才能更好地利用這兩個人,完成她自個兒心裏的算計,最好兩人能夠一直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地黏在一塊,到時候這好友反目的戲碼,也就更加真實可信了。
麗娘和錦蘭有有笑地回到了長春仙館裏。
錦蘭成為了麗娘的至交好友,麗娘也從錦蘭這裏打聽到了烏拉那拉氏的打算。
她得知烏拉那拉氏側福晉並沒有想要阻止自個兒成為弘暉阿哥的房中妾室,甚至還已經打算好如何替自個兒鋪路,她這心裏也就更覺得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