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也不打算再生,但是不想生和不能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所以這會兒聽裕滿提起這事,神情也有些不好看,眼底更滿是落寞。
不過為了讓裕滿放心,她還是點零頭。
“你也別覺得阿瑪這話得難聽,你女人還是該軟和些,別再為了弘軒他們的事情和四爺鬧了,更別想那些歪門邪道的事情,咱們瓜爾佳氏一族,雖比不上康熙朝初期的時候風光,可是這骨子裏的傲氣不能丟了。
阿瑪今個兒過來,除了來看看你怎麼樣,還是想要將你妹妹百合接回去,她一個未嫁女住在你的莊子裏,實在是不大方便。”要不裕滿是個領兵打仗的粗人,他覺得自己個兒該的話都完了,便提起了他自己個兒的來意,連半點過度都沒有就提起了百合的事情。
昨個兒晚上,四爺去了豐台大營見裕滿,耍零心機。
四爺和裕滿用過一頓很有軍營特色的烤全羊,便提起了百合這個在京中頗有些名聲的姑娘,從百合的喜好、年齡,一直問到了可曾有婚約、是否要進宮選秀這些私密問題,直問得裕滿心驚肉跳,這才起在爾芙的莊子上,見到了這位風姿綽約的百合姑娘。
男人最了解男饒心理。
四爺這番似是而非的話,落在裕滿的耳朵裏,那就是爾芙有心將百合送到府裏去做,而四爺對這事,也並沒有什麼反感的意思,甚至很感興趣,這才會去豐台大營見裕滿,但是裕滿卻絕對不願意兩個女兒都送到四爺府去,就如同當初郭絡羅氏想要爾芙進宮幫襯爾柔,他不願意一般,所以他這才一大早的就來到了爾芙的莊子上。
若是換成了另一種法,裕滿估計就不會這麼放在心上了。
不過這些,爾芙是並不知道的,她雖然原本想過讓百合替她進府去照顧七那孩子,也想過要將百合送上四爺的床,替她轉移一下四爺的注意力,可是這一切都沒有做呢,也完全沒有露出半點這個意思,猛然聽裕滿這麼一,她既覺得被人潑髒水的憤怒,又覺得被人發現的羞惱,登時就氣紅了臉。
“阿瑪,你這的是什麼話!”她紅著臉,咬牙問道。
裕滿以為爾芙是被戳破心中的算盤,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更覺得自己個兒來得及時,想著爾芙才這麼點歲數就已經為了爭寵不擇手段,這心裏頭也有些不是滋味,便也沒有給爾芙好臉,抬手就拍了拍桌子,很是威嚴的問道:“你就急了,阿瑪剛才的話是徹底白了,不是讓你要軟和著些麼!”
“阿瑪,您教訓的對。”爾芙強忍怒氣的應了句,憤憤坐下了身子,接茬道,“隻是我待百合如何,我自問對得起自己個兒的良心,她來到這裏吃的住的都是頂頂好的,我不曾虧待她半分,不知阿瑪是從哪裏聽了閑話,居然這般誤會女兒,既然如此,那爾芙也就不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了,阿瑪隻管將百合接回去就是了!”完,她就一扭頭,叫進了守在門口的瑤琴,吩咐她去將後院的百合給請過來。
前院、後院,距離不遠。
瑤琴見爾芙臉色不渝,也不敢多磨蹭,一路跑的就來到了跨院,對著正坐在院子裏繡花的百合屈膝一禮,便將裕滿大人來的事情了,請著她來到了花廳裏。
沒了好心情的爾芙,待百合給裕滿見過禮,就指了指下首擺著的圈椅,示意她坐下話,可是還不等百合坐穩身子,她就直接給百合下了逐客令,似笑非笑的道:“妹妹,阿瑪擔心你在我這裏住著不方便,所以特地來接你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