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自個兒有理的爾芙,很是不高胸鼓起了腮幫子。
四爺表示妮子這樣反常,興許是被廚房那邊的事情嚇到了,他可不能再火上澆油,還是要好好安撫著才對,所以隨著爾芙臉色越發難看,他放下身段地笑著哄道:“爺還不是怕你一不心就從窗戶折出去,你想想這窗邊連個著力的地方都沒有,你又跪在羅漢床上,萬一這窗邊沒有擺長幾,你想想你這個動作多危險。”
完,他還好似怕爾芙不相信他的話似的,學著爾芙剛才半跪在羅漢床上,從窗戶探出身話的樣子,做了個歪歪斜斜要摔倒的樣子。
爾芙本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格,要是四爺擺著黑臉教訓她,她還能鼓著臉生氣,或者是和四爺對著吵一架,但是見四爺這樣不顧身份地扮醜哄她高心樣子,她也擺不出黑臉了,嘟著嘴兒,有些嘴硬地辯解道:“還不是你一進門就厲聲嚴詞地教訓我院裏的宮女,我一時激動才會這麼做,不然你什麼時候看到我這麼做了,還有要不是你那些不懂規矩的妾室找我麻煩,我也不必強打精神地去料理後院裏的瑣事了。”
“到底怎麼回事?”四爺見爾芙臉色好轉,笑著問了句。
“烏拉那拉格格和陸格格不知道吃錯了什麼東西,這會兒正躺在床上上吐下瀉的不舒服,我怕是她們也和宮女似的出事,便過去瞧了瞧,結果就被人指桑罵槐地教訓了一頓,還被人冤枉是我故意做戲地要了宮女的性命,目的就是要除掉你和先福晉的嫡子弘暉和弘暉的保護神烏拉那拉格格唄。”爾芙也不藏著掖著,左右她也犯不著替烏拉那拉氏打圓場,嘁哩喀喳幾句話就將烏拉那拉氏給賣了個底掉,完還不高胸白了眼四爺。
四爺聽完,也明白爾芙是為何生氣了,更加心疼爾芙。
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爾芙,要爾芙會不會還記恨著已經過世的烏拉那拉氏,那答案是肯定的,畢竟烏拉那拉氏要了爾芙一雙龍鳳胎的性命,這基本上是已經可以確定的事實,爾芙不喜歡弘暉,這也是爾芙早就過的,但是要爾芙想要害弘暉,那卻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別看四爺放棄了讓弘暉承襲世子之位的想法,但是卻從未疏忽過對弘暉的保護,弘暉所住的春暉堂,到處都是四爺安排的眼線,要真是爾芙想對弘暉做什麼,那麼最先知道的人就會是四爺,而四爺也清楚烏拉那拉氏幾次三番對弘暉示好,卻是連春暉堂的門都進不去,所以就烏拉那拉氏這番話,根本就是在胡攪蠻纏,這也就難怪爾芙會如此生氣了,想想也是要生氣的,明明她都已經委曲求全地不去注意弘暉,反而有人時時刻刻不忘地提醒她,提醒她仇饒孩子還好好地活在自個兒跟前,換做是四爺,估計早就已經忍無可忍地對仇人之子出手了吧。
“嗬嗬,她是弘暉的保護神,她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越想越覺得心疼爾芙的四爺,冷笑著呢喃了一句,朗聲喚進在外麵候著的蘇培盛,吩咐蘇培盛代表自己去教訓烏拉那拉氏,免得烏拉那拉氏整日窩在內院裏無事生非。
“不要為了這些不相幹的人生氣,氣壞了身體,爺心疼。”四爺擺手催促著蘇培盛快去杏花春館那邊教訓烏拉那拉氏,待蘇培盛重新將房門關好,便湊到了爾芙跟前,笑著將爾芙攬入懷中,柔聲安慰道。
“我不生氣,我就是覺得有些無奈罷了,古人誠不欺我,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四爺府裏的女人湊在一塊都夠擺兩桌了,要是能有個清靜的時候都怪了。
算了,不這些事了。
明個兒七想要和弘軒去跑馬,你看看能不能安排幾個馬術好的護衛跟著,我怕她毛毛躁躁地會出危險,也擔心她無意中衝撞了誰。”爾芙見四爺心賠笑的樣子,這心裏的火氣也就散了,她有些苦澀地笑了笑,替四爺下了結束語,轉頭起了七要去外麵跑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