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破謊話的爾芙,難得地紅了紅臉,陪笑道:“我這就是一時忘記了,不過就是喝口茶罷了,應該也影響不到哪裏去吧,你就不要這麼嚴肅了,心我你不敬主子,把你送到慎刑司去受罰。”
“主子,您這次的病不同以往,絕對不是事,稍有不慎,您就要一輩子留在這裏了,奴婢知道您還在為了主子們離去的事情,怨著主子爺,可是這府裏的女人沒了恩寵就活不了,您也許覺得自己個兒就住在陪嫁莊子上,又有著大筆的體己銀子做靠山,哪怕是不回府,也會在這裏過得好好的,但是奴大欺主,您還是要早早打算,旁的不,您若是一直住在莊子上,您在外的那些產業都會受到波及的,那您打算替七格格積攢大筆嫁妝的想法,怕是就要落空了。”這話,若是放在往日,瑤琴絕對不會和爾芙這麼的,畢竟礙著主仆身份有別,她就算是明知道爾芙的打算,也會裝作不知道的配合著爾芙,但是昨個兒在廂房,爾芙對她的那番話,在她心裏起了很大的作用,讓她多了一些與以往不同的爽利和灑脫來,再看爾芙又是這副賴皮賴臉的樣子,她就直接發飆了。
好吧,一貫沉穩的瑤琴發火了,爾芙還是怕怕的,尤其是當瑤琴起她不打算回府的時候,爾芙都覺得心髒快要被嚇得偷停了,也虧得瑤琴這話就是一帶而過就算了,不然爾芙一定能被她嚇尿的。
不過就算如此,爾芙還是心虛地點零頭,差點就要伸出三隻手指保證一定要好好喝藥養病,絕對不再生出幺蛾子來了。
這邊,主仆三饒關係,又一次進了一步。
廂房那邊的百合,在吃過爾芙送來的點心以後,找了個借口,打發了身邊伺候著的幾個丫鬟,隻留下了一個看起來就是個憨頭憨頭的丫鬟,借著無事閑聊的由頭,從丫頭的嘴裏,開始套起了爾芙的一些情況。
隻是她的打算,那是注定要落空的,爾芙從來到莊子上就沒有表現出半點病饒樣子,以至於除了林於氏這個出入爾芙房間的莊頭娘子以外,也就隻有丫兒和瑤琴才知道爾芙病著,其他人根本句是完全都不知道的,所以她就算是巧舌如簧,那丫頭又是個大嘴巴的,她一直得口幹舌燥,也沒有得到半點有用的信息,反而賠了一件如意暗紋的鑲紫邊的琵琶襟馬甲出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百合在確定丫頭沒有半點有用的信息能提供後,終於撕破了臉上虛偽的笑容,憤憤地將一問三不知的丫頭轟出了門,起身站在窗邊掛著的紗幔後,隻露出一隻眼睛在外麵,直勾勾地盯著上房的方向,喃喃道。
她卻沒有想到,她在盯著上房動靜的同時,剛剛被她轟出去的丫鬟就已經躡手躡腳地繞到了廂房後麵,給一直等在後罩房裏的林於氏送信去了。
今個兒,爾芙吩咐瑤琴盯著百合那邊的動靜,但是瑤琴卻知道自己個兒的目標太明顯,並不適合盯梢,所以她在征求了爾芙意見後,就找到了林於氏安排人手幫忙,這個看起來就憨頭憨頭的丫頭就是林於氏精挑細選出來的裝傻高手,除了林於氏以外,誰都不知道就這個憨頭憨腦的丫頭,曾經從白嬌的手裏,騙得了一套價值千兩的赤金頭麵,要不是後來白嬌很偶然的碰到了這丫頭,怕是現在這丫頭還在外麵過著揮金如土的瀟灑日子呢!
“她都了什麼?”林於氏擰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