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呢?”到最後,她自信地對著詩晴和趙德柱抿唇笑了。
“主子分析得很有道理,今個兒陸格格就已經跳出來給烏拉那拉側福晉使絆子了,隻是您不在意這些事,才沒有被她挑撥動。”詩晴本來還覺得爾芙的分析有些異想開呢,但是隨著爾芙分析到最後,她也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畢竟烏拉那拉氏側福晉對弘暉阿哥的看重,那是明眼人都能看得見的。
趙德柱更是頗為認同地連連點頭,因為他已經想起往日裏的一些道消息。
比如,弘暉阿哥曾和借助耕織軒的洪家班戲子麗娘有所來往。
“既然是如此,那咱們就別多管閑事了。
詩晴,明個兒就替我選份不輕不重的賀禮送過去吧,到底是包衣旗出身的宮女,或是烏拉那拉氏出來的陪嫁丫鬟,身份總比那些被當做貨物販賣到咱們這兒的西洋女子更高些,而且一個宮女安排過去伺候弘暉,也算是抬舉了,該給這好運氣的丫頭賀喜。”爾芙笑著按按微沉的腦門,神情放鬆地輕聲吩咐道。
隻是她嘴角的那抹笑意裏,還是包含了幾分不清楚的譏諷在。
因為爾芙已經想到了烏拉那拉氏的算計。
如果烏拉那拉氏並非弘暉的生母,那麼她要在這時候安排個自個兒的近身婢女去伺候弘暉,還算是理所當然,一來是更好地掌控弘暉的一舉一動,二來是趁機拉攏弘暉,但是烏拉那拉氏是弘暉的生母,且對他給予了很大希望,怎麼可能在這時候安排一個近身婢女去拉低弘暉的身價,讓一些名門世家絕了和弘暉這位親王府的嫡長阿哥聯姻的打算呢!
如此一來,烏拉那拉氏的打算就再明白不過了。
烏拉那拉氏無非是想要借府裏其他饒手,除掉她要指給弘暉的那個宮女罷了。
隻是爾芙還是有些想不通,誰會成為烏拉那拉氏手裏的刀呢,畢竟這種事是件無關緊要的事兒,便是有些人不希望她和弘暉的關係走得太近,便是弘暉院裏那些妾室不希望多一個人來分寵,卻未必有能力、有魄力,將手伸到烏拉那拉氏的身邊去,而有能力、有魄力做這些事的人,應該也不會上套,那麼她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除非是烏拉那拉氏已經安排好了動手的人,隻差一個背鍋的人了。
想到這裏,爾芙的心裏一驚。
她忙叫住要離開的趙德柱,沉聲吩咐道:“明個兒,你跑一趟前邊兒,請胡太醫和梁太醫他們一塊過來給我請平安脈。”
“奴才明白,奴才明個兒早早就過去請胡太醫和梁太醫過來。”趙德柱恭聲答道。
“好,那你下去吧。”爾芙聞言,微微擺手,讓他下去了。
她目送著趙德柱走出上房,又瞧瞧站在自個兒旁邊愣神的詩晴,笑著問道:“你可知我為何要如此吩咐?”
“奴婢不明白。”詩晴老實答道,她確實不明白爾芙這般安排的原因。
“我要讓趙德柱順口替烏拉那拉氏側福晉報喜,我要讓胡太醫他們替我作證,我對弘暉阿哥的新格格是滿懷期待和好奇的,免得到時候被人設計被黑鍋。
你挑選禮物的時候,也要謹慎些,避開那些能加入害人東西的金銀首飾。
我記得我有一對比較精致的玉雕喜鵲登梅長簪,雖然玉質普通,隻是青玉的,但是雕工精細,且意頭比較好,你就將那對玉簪找出來備著吧,作為送給新格格的禮物,再讓胡太醫他們過目檢查一番。”爾芙含笑解釋道。
完,她就一口喝光濃茶地往內室裏走去。
辛苦整,她要好好歇歇乏兒了,以便應付明個兒更多的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