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地牢裏,牆上各式各樣帶血的刑具,刑具上散發著嘔人的血腥味,昏暗中散發著嗜血的陰冷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在地牢中央豎著幾根石柱,石柱上是凹凸不平的小石子,還有理不清的鐵鏈纏繞在石柱上,若有人被鐵鏈綁在石柱上,即使不受刑那人的背也要血肉模糊。
地牢裏的燭火也在不安搖曳,似乎也害怕這陰冷的地牢而想要逃出去,但蠟燭不燃盡,它又怎麼可能出得了這地牢?
可一但蠟燭燃盡,這燭火也便死了,這……便是這地牢的可怕之處。
話說,進到這地牢的人還沒有活著出去過。
地牢最中央的一根石柱上,一個奄奄一息的人兒被鐵鏈緊緊的綁在石柱上,後背被石柱上的石子刺破,鮮血從背部順著石柱緩緩滴落。
一滴、兩滴、三滴……像是生命的倒計時般讓人心生畏懼。
那奄奄一息的人兒,冷眼看著眼前拿著血鞭的人。
那血鞭上布滿細細的倒勾,若往人身上甩上一鞭,就會拉出一道道細小的傷痕,但那些倒鉤又細小又毫無規律,一鞭下去自然是血肉模糊。
那人抖了抖手中鞭子,讓鞭子上的血落下,又將鞭子浸入腳邊的木桶中。
木桶裝的不是別的什麼,而是實實在在的濃鹽水。
那人將浸好鹽水的鞭子取出,狠狠抽到被鐵鏈綁在石柱上的男人身上。
石柱上的男人一聲悶哼,眼中的冷冽又多了幾分。
拿著鞭子的那人狠厲一笑,道:“怎麼樣啊?小四!這鹽水倒鉤鞭……好受嗎?”
小四閉口不言,這男人已經往他身上甩了十幾鞭,說與不說都會再換來一鞭子。
小四看著眼前的男人,眼底一片冰涼,細長的眼睫抖了抖,他要怎麼才能離開這裏呢?
那人又將鞭子浸了鹽水,又一次狠狠抽到涼風四身上,那人怒吼,“你為什麼要殺我大哥!說!”
小四嘲諷一笑,他沒有要殺那人……他還真不屑提起那人!
那人又甩來一鞭子,從四的左肩劃到右腰,這次小四連哼都沒了力氣。
那人冷笑,“哼!在絕對的權利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徒勞,所謂的黑與白對與錯,不過是掌權者口中的一句話。而你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上!”
小四看著這個狂傲自負的男人,忍不住道:“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抬眼,邪魅一笑,“記住我的名字——修竹!”
小四認認真真打量了下修竹,他或許可以靠這個修竹逃離這座小島。
這般想著,小四整理好情緒,強壓下身體上的疼痛,對著怒氣衝衝的修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修竹嗎?真是個好名字!”
修竹一愣,順手又將鞭子抽在涼風四身上。
小四強壓下身體傳來的疼痛,昧著良心又笑著說道,“修竹這個名字和你這個人一樣呢,修長挺拔的,很好呢。”
這話說的有幾分撒嬌的呢喃。
修竹一怔,握住鞭子的手鬆了鬆。
可小四話一完便暈死過去。
隻有那微微顫抖的睫毛暴露了主人沒暈的事實。
修竹看著沒動靜的涼風四,竟愣在當場。
小四當然沒暈,裝的。
他假裝暈過去就是想看看修竹的反應。
很好,修竹沒有繼續抽他了。
修竹看著那慘白的小臉,卻是怎麼也下不了手中的倒鉤鞭。
這時地牢的大門被人推開,也給這地牢帶來了一束光亮。
修竹看著來人就知道他大哥性命已經無大礙,但還是忍不住問上一句,“大哥沒事了?”
來人點頭輕笑,“大哥性命無憂,並且讓我過來將小四帶出地牢好好醫治。”
修竹詫異,“為什麼?鬆音。”
鬆音溫和的笑笑,“因為救大哥的人是他。”
“什麼!”修竹不可置信。
“快把人交給……”鬆音話還沒完就看到在看到最中央的涼風四,一個血肉模糊身上沒一好肉的的人兒。
小四的衣服早被打成布條狀,和著血肉粘在一起,鮮血淋漓的軀體在布條下也隻勉強能遮住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