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肚白的清晨,微光從窗戶撒進,客房內的床榻上,身影交疊。

謝嬌漲紅了臉,隻感覺格外的羞恥,不敢去直視沈行宴。

可他的呼吸好滾燙,眼神也好滾燙,滾燙的她渾身都好似要燒起來了。

“王爺...”

“噓。”

沈行宴的大拇指輕輕放在了謝嬌的唇上,目光更是盯上了那因羞紅而緊抿的雙唇。

他目光熱烈,卻沒有舉動。

謝嬌更是緊張羞恥了幾分。

他到底什麼意思?

謝嬌搞不懂沈行宴,手被製住還以為是想強迫她做點什麼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情,卻沒有想到就是盯著她看,謝嬌現如今隻想掙脫。

她的手一動,沈行宴抓著她的手更緊了幾分。

“謝嬌,不要動。”沈行宴的腦袋低了低,隻聽到他暗啞的聲音,看不到他的麵容。

謝嬌凝眉,剛要說話,沈行宴鬆開了她的手,整個人的腦袋深深的埋入了謝嬌的脖頸間。

謝嬌剛要伸手推開他,就聽沈行宴低低的聲音響起。

“我怕我控製不住。”

他的聲音聽著還有幾分愧疚和歉意,謝嬌卻聽的不明白。

控製不住什麼?

親她?

還是?

謝嬌終究沒問,伸手撫摸著沈行宴的腦袋。

過了良久,滾燙褪去,謝嬌感覺身上的重量壓的她快喘不過氣了。

“天亮了。”她輕聲提醒道。

她記得昨晚,沈行宴不願意讓人知道他來了的。

這會,不想躲避了嗎?

今日無雨,適合趕路。

雖說比預計的時間提前了一天,但是能不拖延,就盡量以最快的速度抵達。

沈行宴沒有耍賴,從謝嬌身上起來後速度飛快的起身穿衣穿鞋,順帶坐在床沿,將謝嬌的鞋子拿在了手上。

“你不走?”謝嬌見他手中的動作,眼神有詫異卻也沒有戳破,乖乖的伸腳到了他麵前。

沈行宴幫她穿鞋,手中動作瞧著很是嫻熟。

“王爺以前也幫人穿過鞋?”謝嬌問他。

倒不是心裏吃味什麼的,就是好奇。

“沒有。”沈行宴應了聲後又有些疑惑的看向謝嬌。

“為什麼這麼問?”

“很熟練呀。”謝嬌雙腳落地後,自己給自己緊好了腰帶。

“兒時常見父皇給母後穿鞋,有些印象。”沈行宴本想說穿鞋那麼簡單的事情,一次就可熟練,可話到嘴邊,就吐出了兒時回憶。

謝嬌聞聲睜大了眼睛。

父皇母後,這麼甜蜜嗎?

“我今日有事,你吃完早點先行趕路,我們黎城彙合。”

謝嬌剛要傳春華傳早膳,就見沈行宴已經站到了窗邊向她道別。

黎城是此行目的地,不日就能抵達。

她和他,不日就能再見。

“好,我等你。”謝嬌朝著他一笑,眉眼彎彎。

我等你。

沈行宴感覺這幾個字重重的落在了心裏,他離開的步伐往後一退,幾步就站在了謝嬌的麵前。

“萬事小心。”他珍視的捧著謝嬌的臉,在額頭輕輕落下一吻,隨後溫聲囑咐離去。

謝嬌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伸手摸著額頭,耳尖紅了一片。

“主子?你還吃嗎?”春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