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風雲彙聚,虛空顫動。
白景鈺被何沅溪夾雜仙氣的劍意,擊的連連後退。顧不上白弦的魔氣,召出摩梭與之對戰。
我躍身準備接住那團魔氣,可就在我觸碰到的時候,我額心緩緩飄出一魂,把那團魔氣都吸了進去,慢慢的幻成了一個人形。
滿臉溫柔的看著我,“真好,你沒事。”
又看了看何沅溪他們戰鬥的方向,念道:“他是殺不死的,隻會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隻有我,與他同一血脈的,才能真正意義上的殺他,也隻有我才能真正意義上的助他永生,所以這麼些年他才一直不殺我,反而救我。”
我看著他,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穀月,感謝有你陪伴的時間,我知道你恨我濫殺無辜,可我也隻是想活著,想再看看你,陪陪你,對不起,以後我們便不會再見了,望你以後的日子,平安常樂。”說完,飛身便加入了戰場。
我都還來不及說話,隻見他化身為一道道血紅色魔氣包裹上鴻雲劍。
何沅溪也霎時周身仙氣蓬發,散出一道道流光仙氣將白景鈺包圍捆住,慢慢地白景鈺周身的魔氣開始被淨化,從中傳出白景鈺的嘶叫。
何沅溪一聲輕喝,“斬!”長劍迎麵而落,裹著血紅色魔氣的劍氣隨之而出,直擊胸口,一劍洞穿白景鈺,血紅色魔氣隨著劍口進入白景鈺身體。
“不!!”白景鈺的聲音陡然響起,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白弦,你怎麼可以!你怎麼能!你就這麼絕情要與我同歸於盡嗎?,,”白景鈺心中憤怒至極,大吼道。
此刻的他,猶如待宰的羔羊,外有何沅溪仙氣壓製,內有白弦同室操戈。
漸漸的,白景鈺的聲音低了下去,身體慢慢變得枯槁,最終化為一股黑霧,散了開。
白景鈺不在了,白弦也不在了……
我一下腿腳一軟,失神的坐在地上,心裏的震顫感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此時的何沅溪,身體元神已然差不多耗盡,舉劍插入地上,半跪在地,用最後的力氣扭過頭,滿臉蒼白的望著我笑了一笑,似在告別。
眼眶突然有了一絲熱度,一顆顆淚流了下來,狼狽的落了我滿臉,我強忍著無力的腳感站起身來,像是忘記了法術,三步並兩步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想去抱抱他,可我還沒到,何沅溪身形忽然化作一道道白光,散了開。
“不!!!”伸手去抓卻什麼也抓不到,隻能看見滿空的白光。
也許受我情緒所感,胸口的石頭開始隱隱發熱。
“是啊,我還有伴魂之物。”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取出石頭,絲毫不猶豫的一刀刺進心口,滴入心頭血,石頭開始閃爍著熒光,慢慢地旋轉飄起,吸允著周圍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