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各自生活裏的泥沼(1 / 2)

向柏桐隻請了兩天假,魯澤岩也不是閑人,何朔雖然仗著自己父親的關係,請幾天假不影響,但是醫院有緊急手術需要他立馬趕回南城,他隻是表麵看著二百五實際卻是南城何氏醫院外科室的一把刀,貨真價實的國外醫學博士。

眾人匆匆參加完葬禮得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隻有王博霖一個人,不知道要走哪條路,眼下王家的產業有大股權的叔叔們撐著,但是也不能一直沒有掌權的人,何楓為此還特意提醒了下王博霖,要盡快做好決定。

王博霖的爸爸王行武雖然沒有提前立下遺囑,但是卻有明確的股權聲明書,如果自己出了任何意外,由獨子王博霖代持他的所有股權,也就是說王博霖能繼承他的所有產業。

王博霖從他爸的秘書手裏拿到這份股權聲明的時候完全是懵的,他小時候一直由爺爺奶奶養在農村,那時候他還是個快樂的留守兒童,十歲以後父母把他接到南城,他適應不了城市的教學,他的父母要他強行適應。他還記得自己被班裏的孩子誣陷偷錢,隻有魯澤岩站在自己一邊,自己母親來學校接他,沒有問清楚原由,在學校門口直接給了他一巴掌,罵他“怎麼那麼讓她丟人”,那一巴掌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這麼多年也沒能拔除。來南城以後,他們太忙,大部分時間都把他關在家裏,給他留一點麵包,有時候甚至得自己做飯,經常被油濺到被開水燙到。他的母親永遠隻會埋怨他做的不夠好,甚至連婚姻這種大事都要替他做決定。讓餘淼去接生日宴喝醉的自己,默許餘淼爬上自己的床,默許餘家上門逼婚,從來不問自己願不願意。

如今也是一樣,丟下偌大的家業,留下一份不知真假的股權聲明,他不是個容易傷春悲秋的人,如今卻陷在思維怪圈裏,認為這都是父母留給自己的枷鎖。

另一邊的魯澤岩也在發愁,他們的圈子裏已經傳出了“是魯澤岩在王家夫婦倆去看地皮的路上動了手腳”的謠言,傳言魯澤岩想趁著王家才剩一個獨子,要操控王博霖,霸占王家的產業。

魯澤岩從何朔那裏聽聞以後一陣牙疼,“不是,到底哪個操蛋玩意兒這麼閑啊?我一個搞地產的集團,要王叔的醫療器械產業幹什麼。這些個人無事的時候都想來分一杯羹,有事的時候卻隻想落井下石。”

何朔在電話那頭也是一陣無語,邊打電話還不忘給路過的小護士拋個媚眼,成功的把人姑娘逗的麵紅耳赤以後,才接著魯澤岩的話道:“博霖那邊怎麼樣?”

魯澤岩:“人已經回南城了,還沒見到人,不過狀態應該不太好,晚上老地方聚一下。”

電話那頭的何朔想起什麼似的輕笑了一下:“話說,那位有點邪乎的妹妹呢?”

魯澤岩愣了一下,意識到何朔說的“妹妹”是向柏桐,頓時翻了個白眼,意識到何朔看不見沒好氣道:“人家自己有正經工作,當然是回去上班了。”

何朔沒個正經道:“一個縣城老師,工資也就幾千塊錢,她要是真被博霖看上了,完全可以辭職,讓博霖每天隨便給她點零花錢都抵她一年的年薪了。”

魯澤岩:“你當博霖是你,再說柏桐也不是你身邊那些鶯鶯燕燕。”

距離南城三百多公裏的向柏桐打了一個噴嚏,總感覺有人在罵她。

“喲,柏桐啊,難得聽說你請假了,去找男朋友了嗎?”

說話的是一個學校的女領導,作為一個老師,穿著誇張的短裙和黑絲,向柏桐覺得自己眼前一黑:起猛了,遇到老妖婆了。她微微抿嘴笑了一下,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