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的閨蜜要開始發作了,向柏桐連忙在她開口說話之前,回答了魯澤岩的問題:“就是之前王博霖媽媽給他相的那個女生,現在就在大堂那邊。”
魯澤岩哭笑不得,開始小聲安撫著自己已經氣成河豚的老婆,向柏桐作為單身狗有點尷尬,這時看見何楓正抬著一捆這邊習俗中要用到的鬆柏條,她不想在這當電燈泡,又琢磨著要去幫忙。
剛要轉身離開,魯澤岩看出她意圖,連忙伸手攔了一下,“哎哎哎,向老師,你繞了何叔吧。他是有家室的人,他家那位大佬醋勁大得很,他都讓你跟怕了。”
向柏桐悻悻轉回身,同時有點疑惑:何楓的老婆是什麼黑社會嗎,怎麼還用上大佬這個稱呼了。
魯澤岩沉吟片刻道:“別站這了,我們回大堂,餘家的人都來了,我和何朔得去鎮場子。”
他沒有做過多解釋,自己老婆不需要知道這些,向柏桐隻是個普通老師,目前也隻是他們的朋友,不適合摻和到這些事情裏麵來。
他知道王博霖媽媽林秀雲為什麼一定要逼王博霖娶餘淼,一方麵王博霖確實到了適婚的年齡,但更重要的是餘家也是南城的龍頭產業,兩家聯姻,既解決了王博霖的個人婚戀問題,還能讓兩家強強聯合,讓兩家產業的發展更上一層樓。
這些王博霖肯定知道,他小時候在農村由爺爺奶奶帶大,後來被父母接來南城,才發現自己母親有強烈的控製欲,他的母親不僅要決定他吃什麼,穿什麼,還要決定他未來的另一半是誰。他無法忍受自己像一個“傀儡”,堅決不願意繼承家業,更不願意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按照林秀雲的說法就是“翅膀硬了”,開始極力的反抗。
回到大堂,幾人沒看到林婉言口中“卿卿我我”的景象,倒是王博霖在和一對中年夫婦說話,餘淼站在旁邊還在“嚶嚶嚶”。
還沒等魯澤岩反應過來,林婉言拉著向柏桐就上前了,毫不禮貌地打斷了幾人的談話,對著王博霖不客氣地道:“王博霖,柏桐說她不舒服,你送她回酒店休息一下吧。”
王博霖一聽向柏桐不舒服,立即轉身關切地詢問:“小桐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舒服?”
林婉言皺起秀眉,“小桐”?誰允許他喊的這麼親密的,聽著就辣耳朵。
中年夫婦也停下了話音,隨著王博霖的動作,把視線轉移到了向柏桐身上,開始上下打量向柏桐,一直在哭天抹淚的餘淼也停下了動作。
向柏桐一下子成了眾人的關注點,有點手足無措,但她沒有表現出來。中年夫婦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這讓向柏桐覺得他們是在看一件物品,並從她這件物品的外觀評估出了“不值價”,眼神上多少帶了一點輕藐。
向柏桐在心裏想暴打一頓林婉言,明知道自己社恐,還把自己推出來,奈何自己已經被推進了這個劇場裏,裝也得裝一下,便輕聲細語道:“我剛喝了一杯冷飲,現在肚子,有點,有點疼。”說完,手還不由自主地輕壓了一下肚子,接著才反應過來大家都在看著她,又有點不好意思地把手放下了。
何朔好以整暇地站在一旁吃瓜,對這一幕嘖嘖稱奇,心道:這哪是向柏桐不舒服,這明顯是林婉言不舒服,向柏桐還演的跟真的一樣。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掌聲喝彩,當場表演一個鞠躬脫帽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