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從花武的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你究竟要幹什麼?”
此時冷豔女醫生已經給自己的十個纖纖玉指套上了一雙醫藥用的手套,冷笑一聲道:“你說幹什麼,當然是給你換藥啦!”
原來是換藥,害的花武還以為眼前這個外表冷豔的女醫生會對自己有什麼不軌的企圖,不過眼下自己這幅摸樣,這樣想入非非的想法似乎是自己的色覺神經太過於敏感。
花武心裏想著,可是他的眼神自冷豔女醫生進入這個房間的那一刻起,就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冰霜麵龐,不由的傻傻的癡笑起來。
他在傻笑什麼?怎麼一直色*的盯著我看?莫非是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又或者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色狼?
冷青華的心開始不甘寂寞的跳動起來,左右兩旁的臉蛋似乎是正在被一團火燃燒著,瞬間泛起迷人的紅韻。
這樣的情況在以前絕對是不可能發生在冷青華身上的。身為女軍醫的她經常要穿梭在全是大老爺們的軍營當中,總會麵對士兵和軍官們一雙雙充滿欲望的異樣的眼神,以往的她總能心無旁騖、不為所動,其中不乏年輕有為的軍官對她是垂涎已久,經常有傾慕者以花相送,以舞會相邀,又或者以金錢和地位做誘惑,她也總是冷言拒絕,於是久而久之,士兵和軍官們在背後都叫她“冰美人”。
可是眼下麵對眼前這個根本談不上認識隻不過出於醫生的職責幫過他做過手術的男人的熾熱的眼神,她的內心卻不知怎麼的會莫名的開始躁動和不安起來。難道僅僅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身體裏有流淌著自己的血液的緣故嗎?
冷青華越想就越覺得體內的那股莫名的躁動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她必須控製,絕不能在這個陌生的男人麵前顯露出半點自己體內的那股狂躁和不安。
冷青華依舊冷豔無比道:“怎麼還真要我動手幫你脫衣服啊?”
幾乎走神的花武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情不自禁的一直盯著人家女醫生看,自覺的感到有些不太禮貌,於是眼神立刻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般逃離了女軍醫的身體,開始動作僵硬的除去身上那件十分單薄的條形相間的病服。
接下來冷青華開始小心翼翼的剝去纏繞在花武整個上半身的厚厚的紗布,探著頭,視線幾乎是零距離的在一個陌生的上半身*著的男人的身上不停的遊走,隻是這個男人的身上到處都是穿著針線的還未愈合的傷口,體內的那股燥熱不安早已化作一嗬嗬鼻中呼出的暖流直接觸及著花武那脆弱和敏感的皮膚。
此時的花武雖然說他背後的傷口還沒有拆線愈合,陣痛不時的襲擊著他的大腦皮層,但是不知怎麼的從女醫生鼻中呼出的那股忽有忽無、斷續有章的暖流就像是一雙溫柔的玉手在不間斷的撫摸著自己身上受傷的每一寸傷口上的肌膚,讓那一陣陣侵入骨髓的陣痛就好像一直哭鬧不停的小孩那般瞬間就變得聽話順從不再哭鬧個不停了。
這是花武第一次如此的一絲不掛的光著膀子曝露在一個陌生的女子的麵前,竟管他現在是一個受了重傷的軍人。
頓時,花武開始變得緊張起來,以往的任何時候和凶神惡煞的鬼子們正麵交鋒的時候都沒有顯得如今的這般不由自主的緊張,緊張的他那顆狂跳不停的心髒就要破胸而出,臉上更是頰若桃花,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重傷初醒、失血過多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