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子驚奇道:“大雁!在我們前方,大概有四隻。”
痞子張說:“你胡說什麼,這裏又不臨水怎麼可能有大雁?你看花眼了吧。也許是短尾雉,它們跟大雁有點像。”
“我跟野生動物打了幾十年交道,這點眼力還是有的。絕對沒看花眼。是大雁!”販子肯定地說。
“那這次我們賺大。本想打幾隻野雞回去,卻有意外收獲。走,靠近點,把消聲器裝上,別讓巡邏隊員聽到槍響。看到了,就在前方!我先試試槍法。好久沒用這玩意兒了。”說著痞子張上了膛。
隻聽“噗”的一聲悶響,槍口向上轉了60度,前方大樹上的野果“撲通撲通”落了一地。
“差得太遠了!大雁在前麵地上,你往樹上打幹什麼?”販子說。
痞子張說:“我瞄準的是地上的大雁,怎麼槍口往上挑了呢?”
原來勇士、大林、大力隱藏在灌木叢下麵,舉一個發叉長棍。在痞子張扣動扳機的一瞬,他們把槍管頂了上去。
販子說:“讓我來一槍,看看我的槍法!”說著,瞄準,“噗”的一聲,販子仰麵躺在地上。把痞子張嚇一跳:“這是怎麼說?把自己給斃了?你死了我一分也不賠你。”
接著,頭頂上的大圓果子“叮叮咣咣”砸在痞子張的頭上,砸出了幾個大包。
“活該!我死了你不賠我,砸死你才好呢。我也不賠你。”販子恨恨地說。
“你沒死呀!那你躺地上幹什麼?把我嚇個半死。”痞子張顧不得頭疼。
“你沒看我的槍管被人推到頭頂了嗎?我們別打了,肯定有人故意搗亂。”販子坐起來說。
“不能夠呀。我們進來時前後沒見一個人呀!難道是誰走漏了風聲,把森林警察引來了?”痞子張疑惑不解。
“大哥,森林警察過來還給我們躲貓貓?早把你我繩之以法了。”販子說,“大雁旁邊好像有幾隻貓。它們怎麼會在一起?”
“別給我提貓,我與貓前世有仇,不共戴天!”痞子張氣哼哼地說。
“別跟它們治氣,那就是個玩物。不想玩就離遠點。我們下一步怎麼辦?”販子問。
“笛笛!笛笛!”忽然傳來汽車的喇叭聲。而且大燈也亮了。
“不好,森林警察來了!快躲起來!”販子小聲叫道。
“不對!如果警車開進來我們早就聽到聲音了。好像是我的車發動的聲音。是偷車賊!要偷我的車!幾十萬呀——快追!”他倆一路狂奔向停車的方向。
剛跑幾步,他倆像踩雷似的跳起舞來:“腳,腳!這樹林裏有什麼把鞋都紮破了?”他們把鞋脫掉一看,每隻鞋子上都紮幾個加長的大頭釘。他們一跑,越紮越深,把腳底紮了幾個小洞,血已把鞋子染紅了。
販子齜牙咧嘴地說:“大哥,我是不跑了。要追你去追。”說著他一邊用衛生紙擦著腳上的血,一邊恨恨地拔著釘子。
痞子張脫掉鞋子,忍著巨痛,一邊趔趄著跑一邊大罵:“停車,快停車!混蛋,路上有攝像頭,你們跑不了的!”這時他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像跛腳猴子似的跑得更歡了。
原來,剛才勇士他們在灌木叢中托住槍口的時候,頑豆和司徒拿著從城裏搞來的大頭釘繞到痞子張身後,在他們跪伏於地準備射擊時,把大頭釘摁在他倆鞋底。
而強子和黑頭拿著開鎖夾具快速來到‘1414’的黑車前,黑頭研究了半天終於把前車門打開了。他倆鑽進去後,怎麼也無法把車發動起來。黑頭想起來劉大爺用夾具隻會開鎖,從沒有發動過汽車。
“這怎麼辦?要麼我們把四個輪子的車氣放了?”黑頭焦急地說。
“要麼我們折回去找痞子張把鑰匙偷回來?”強子說。
“你這不是虎口拔牙嗎?我們還要命不要了?”黑頭嚇了一跳。
“不試怎麼知道不行?走!”強子跳下車就跑。黑頭顧不得害怕,緊隨其後。他倆悄悄來到痞子張身後,見頑豆、司徒正在往鞋底上按釘子。強子正不知道怎麼辦時,黑頭忽然看到痞子張身後不遠處有幾個白色的編織袋,袋子上麵放著一個黑色的手提包。黑頭拉強子靠近黑包,輕輕拉開拉鏈,摸了半天也沒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