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乃上元節,長安沉浸在一片歡樂祥和的氣氛中。
今逢李唐王朝的太平之日,節日的喜氣愈加彌漫。長安城萬家燈火,照夜如晝;街上花燈惹眼,行人如織。香車寶馬盈鬧市,歌舞雜耍觀不厭,男女老幼樂開顏。
幾位公子哥東走走,西望望,經過一座戲台,被那裏的舞蹈吸引了。這是一種異域舞蹈,在中原甚是少見。舞者們身著她們本民族的服裝,動作柔中帶剛,獨具特色。那位領舞的姑娘有沉魚落雁之貌,很是搶眼,那雙攝魂的眸子向誰一瞥,足以將其電倒。表演結束了,喝彩聲經久不息。此時一位姑娘走到台前來,似是有話要說,全場便靜了下來。姑娘開口道:“各位客官,謝謝你們的捧場,接下來,我家小姐會把一個彩球拋給大家,誰接到彩球,就可以與我家小姐到後園一敘。”“好,好!”看客們叫喊著。這時,那位領舞的姑娘把球拋了出來,看客們齊刷刷地舉起雙手,都希望好運落到自己手裏。隻見那球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飛速落下,離它最近的幾個人立刻躍起,最終,一雙手將它托住了。剛才說話的那位姑娘道:“恭喜這位公子,請隨我家小姐到後園來。”
後園是個古淡清雅的地方,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安靜。水池倒映著皎皎的明月,臨池有一座亭子,亭子裏的石桌上已放好了酒和水果。一男一女在桌旁對坐,明月將素輝灑在他們身上。
那姑娘用她的玉手提起酒壺,為他們二人各斟上一杯酒,因問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啊,在下李嘯林。”
“小女子伊寧,今日有緣與公子相見,倍感榮幸,來,我敬公子一杯!”
兩人邊喝邊聊,甚是投緣。酒過三巡,李嘯林麵容微醺,瞅著伊寧道:“伊寧姑娘,你真美!”說著,便不由自主地伸手去觸了一下她的臉頰,伊寧隻是嬌羞一笑。見她沒有抗拒,李嘯林膽子更大了,他挨著伊寧坐下,一把將她摟過來。伊寧覺得有些不妙,突然將李嘯林推開,衣袖一揮,揮出一陣香氣,李嘯林即刻暈了過去。
良久,和李嘯林同去遊玩的幾個兄弟未見嘯林出來,便進園去察看,但見李嘯林一人趴在桌上,怎麼也喚不醒,而那姑娘,已經不見了蹤影。
二
深夜,李嘯林被兄弟背回了府上,下人稟報:“少爺回來了!”李玄和夫人快步走出來,李玄邊走邊罵:“這個孽畜,又上哪兒揮霍老子的錢去了?!”李嘯林正被人背著進來,李夫人見狀,有些驚惶失色:“哎呀,這是怎麼了?”夫婦倆讓人把兒子背回房間,見嘯林躺在床上毫無反應,隨即喚了個郎中來。那郎中察看了一番道:“李大人,令郎中了一種迷香。好在這迷香無毒,估計再休息兩個時辰就可以醒來了。”在場的人都抒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李嘯林果然醒來了。他不知道怎樣到的家。聽說他醒了,李夫人欣喜地趕來,把昨晚他回來的事說給他聽。李嘯林這才明白,趕忙問:“我那幾個朋友呢?”李夫人道:“哎喲,你那幾個朋友被你爹打發走了。你爹昨晚非常生氣,說不許你再和他們來往了。你說,你昨天是不是被他們害的?”